第一章 悲剧发生

1980年的边境小城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。李卫国站在杂货铺的柜台后面，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。雨水顺着斑驳的墙皮流下来，在地上汇成一条条浑浊的小溪。

嫂嫂秀兰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，正在后院晾衣服。她动作很小心，生怕伤着肚子里的孩子。李卫国看着嫂嫂的背影，心里一阵酸楚。自从哥哥在矿难中去世后，他就和嫂嫂相依为命。虽然日子清贫，但能看着嫂嫂平安生下孩子，他就觉得生活还有希望。

"卫国，我去给王婶送酱油。"秀兰拎着酱油瓶，站在门口。她穿着宽松的布衫，脸上带着温柔的笑。

李卫国点点头："路上小心，早点回来。"

秀兰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。李卫国继续整理货架，把新到的白糖一袋袋码好。突然，一阵粗暴的踹门声传来。

"李卫国！开门！"

李卫国心头一紧，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——是村霸王德发。他打开门，王德发带着两个跟班闯了进来，雨水顺着他们的雨衣滴在地上。

"修路集资款，一百块。"王德发叼着烟，眯着眼睛说。

"上个月不是刚交过吗？"李卫国皱眉。

"上个月是上个月，这个月是这个月。"王德发吐了个烟圈，"怎么，不想交？"

李卫国攥紧拳头："我们小本生意，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。"

"没钱？"王德发冷笑一声，"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"他一挥手，两个跟班开始砸店里的东西。

"住手！"秀兰的声音突然响起。她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，站在门口，脸色苍白。

王德发转身，上下打量着秀兰："哟，这不是李家寡妇吗？怎么，想替小叔子出头？"

"你们这是犯法的！"秀兰颤抖着说。

"犯法？"王德发大笑，"在这地界，我就是法！"他说着，伸手去推秀兰。

"别碰她！"李卫国冲过去，但已经晚了。

秀兰被推得一个踉跄，重重摔在地上。她捂着肚子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。李卫国看到，有鲜血从她的裙摆下渗出来。

"秀兰！"李卫国扑过去抱住嫂嫂。

王德发也愣住了，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无赖相："装什么装，不就是摔了一下..."

第二章 血债血偿

李卫国抄起柜台下的铁棍，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扑向王德发。

王德发显然没料到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杂货店老板会突然发难，慌忙后退。铁棍擦着他的耳朵砸在墙上，“砰”的一声，墙皮簌簌落下。

“李卫国，你疯了！”王德发一边躲闪一边喊，“你知道我是谁吗？我爹是公社书记！”

李卫国充耳不闻，铁棍挥舞得虎虎生风。他眼中只有秀兰倒在血泊中的画面，耳边回响着她痛苦的呻吟。这些声音和画面像一把火，烧尽了他所有的理智。

王德发的两个跟班见势不妙，转身就跑。杂货店里只剩下李卫国和王德发，还有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秀兰。

“别...别过来！”王德发退到墙角，脸上终于露出恐惧的神色。他掏出一把弹簧刀，胡乱挥舞着。

李卫国一棍打飞了王德发的刀，紧接着一棍砸在他的肩膀上。王德发惨叫一声，跪倒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