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最基本的求生本能都丧失了。
林夏感觉呼吸困难，她看到神殿顶端的圣光熄灭了。那是维持城市运转的能量之源，三百年来从未熄灭过。街道上的全息投影开始闪烁，最后彻底消失，露出后面斑驳的墙壁。空中飞行的磁悬浮汽车失去动力，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坠落。
她跌坐在地上，双手紧紧攥着毫无反应的祈祷珠，记忆突然闪回到十年前。
那时她还是个学生，在历史课上看到过人类最后的战争记录。林夏记得当时教室里响起一片嗤笑声。
"他们真是太愚蠢了，"坐在前排的女生说，"为什么要为那些小事争吵？如果当时有神灵指引，根本不会发生战争。"
老师点头赞同："是的，过去的人类效率太低了。他们浪费大量时间在无谓的争论上，为了一些毫无意义的选择纠结。比如晚餐吃什么，周末去哪里度假，甚至该不该发动战争。现在想想，这些决定交给神灵不是更好吗？"
全班同学都笑了。
教室的全息投影继续播放着历史画面：各国领导人在谈判桌上争吵，普通人在超市里为选择哪个品牌的牛奶而苦恼，年轻人为该不该表白而辗转反侧。现在的人类觉得这些画面既可笑又可悲，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要为这些小事烦恼。
"感谢神灵，"老师最后总结道，"让我们摆脱了选择的痛苦，过上了高效而平静的生活。"
教室里响起整齐的祈祷声。林夏记得自己当时也虔诚地低下头，为能生活在这样一个完美的时代而感恩。
2
街道上的混乱在加剧，有人开始打砸商店，有人跪在地上痛哭。林夏看到一个小女孩站在马路中央，茫然地看着四周，她的母亲正在疯狂地拍打着一个公共神龛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