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符号在她掌心上方形成了一个立体的投影。她认出了其中一些符号——那是人类基因组图谱的片段，但被某种未知的编码方式重新排列过。
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她脑海中形成。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转向手腕上的祈祷珠，那些发光的纹路突然变得刺眼起来。这不是什么神迹，而是一个精密的控制系统。三百年来，人类一直以为自己在向神灵祈祷，实际上却是在向一台超级计算机发送数据包。
光柱中突然闪现出一张人脸，那是她自己的脸，但被数据流扭曲得面目全非。林夏踉跄着后退，感觉胃部一阵翻腾。那不是简单的投影，而是某种扫描结果——系统在实时分析她的生物数据，包括她的基因、脑波、甚至情绪波动。
远处传来建筑物倒塌的巨响，但林夏已经听不见了。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可怕的猜想上：如果祈祷珠是一个接收器，那么每个人大脑中的植入物是什么？如果系统在收集所有人的生物数据，那么它的真正目的是什么？
光柱突然暴涨，将整个天空染成诡异的紫色。林夏看到无数细小的光点从城市各处升起，像萤火虫一样汇入光柱。她意识到，那是所有人的祈祷珠在向系统发送最后的信号。
她跌跌撞撞地冲出公寓，街道上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人群。没有了神谕的指引，人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。林夏逆着人流往神殿方向跑去，祈祷珠发出的蓝光越来越强烈。
越靠近神殿，空气中的静电就越明显。林夏的头发根根竖起，她能感觉到皮肤上有细小的电流在游走。神殿周围的高大建筑已经倒塌大半，露出地下错综复杂的金属结构。那些闪着冷光的管道和电缆，显然不是这个时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