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说："但这是你的梦想，不是吗？"

南乔苦笑了一下："是啊，梦想......"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，"可是有些梦想，注定只能是梦。"

教室里陷入沉默，只有窗外传来隐约的蝉鸣。子衿感觉胸口堵得慌，她很想说些什么，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。

"走吧。"南乔站起身，"天快黑了。"

子衿跟着他走出教室，在走廊上，她突然停下脚步："南乔。"

他回过头，夕阳的余晖在他身后勾勒出一道金色的轮廓。

"我会一直支持你的。"子衿说，声音有些颤抖，"不管发生什么。"

南乔看着她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他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什么，但最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。

那一刻，子衿突然有种预感，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悄然流逝。她看着南乔的背影，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。

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地平线上，音乐教室的门在他们身后轻轻关上，发出"咔嗒"一声轻响。

三

夜色渐深，子衿躺在床上，却怎么也睡不着。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，她反复翻看着和南乔的聊天记录。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晚上八点，南乔说要去音乐教室练习。

窗外的月光很亮，子衿起身走到窗前。实验楼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，她似乎看见顶层的音乐教室还亮着灯。

突然，手机震动起来。是南乔发来的消息："能来音乐教室一趟吗？"

子衿的心跳漏了一拍。她看了眼时间，已经快十一点了。犹豫片刻，她还是披上外套，轻手轻脚地溜出了宿舍。

夜晚的校园很安静，只有路灯在石板路上投下昏黄的光晕。子衿快步走向实验楼，心跳随着脚步加快。她总觉得今晚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。

推开音乐教室的门，南乔正坐在窗边。月光洒在他的侧脸上，勾勒出清晰的轮廓。他手里握着手机，屏幕还亮着，显示着一个未接来电。

"发生什么事了？"子衿轻声问。

南乔抬起头，子衿看见他眼中布满血丝。他的校服皱巴巴的，像是被人用力拉扯过。

"我父亲......"南乔的声音有些沙哑，"他找到学校来了。"

子衿的心猛地揪紧了。她想起之前南乔接到的那些神秘电话，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
"他不同意我玩音乐。"南乔苦笑着，"他觉得这是浪费时间，要我专心准备高考。"

手机又震动起来，南乔看都没看就按掉了。子衿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。

"刚才他直接来学校找我。"南乔的声音很轻，"在音乐教室门口，我们......吵了一架。"

子衿这才注意到，南乔的右手手背有一道细长的伤痕，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伤的。

"他砸了我的吉他。"南乔说这句话时，声音几乎听不见。

子衿这才发现，角落里那把破旧的吉他不见了，取而代之的是散落一地的琴弦和碎片。她的心猛地揪紧了。

"对不起。"南乔突然说，"我不该这么晚还叫你出来。"

子衿摇摇头，在他身边坐下。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，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味——这很不像他。

"你抽烟了？"子衿轻声问。

南乔愣了一下，苦笑道："刚才太烦了，就...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