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
护卫干的好事。
我兄长皱着眉头,把我护在身后,隐隐压着愤怒。
“阁下这是为何?我们兄妹二人既未得罪阁下,阁下又为何平白找我们麻烦!”
那人摸摸下巴,打量着我们,左右走了几步,像是在想措辞。
“因为,她!”
那人猛地一指,指向我。
我兄长瞳孔微缩,“你说什么。”
那人淫笑一声,“她是我的通房丫头,竟大胆到背信主家,和你私奔至此,你说我为何如此?”
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对我们指指点点。
我兄长一怒,忍无可忍的上前,一拳挥在他脸上,他的嘴角很快渗出一丝血,不知道是牙齿掉落还是牙龈损破。
我眉头一皱,忙把他拉住。
我们初到上京城,既无根基,且兄长马上就要考试了,断不能如此,若被人抓住了把柄日后必定不可收拾。
那人起身一笑,随意抹了把嘴角的血,似乎看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事,抬起手,吩咐他身边的人。
“男的打死,女的带走!”
11
说罢那两个侍卫猛地上前,一人擒住我兄长拳头往他身上招呼,一人往我走来。
我心头一紧,打量了他身上一番,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赵公子也不想自家刚来的富贵日子从此到头了吧?”
我这句话一出,那男子一顿,前面的两个侍卫也回头看他。
我忙上前把我兄长拉到我身边。
“赵家以布商起家,所用布料皆是掺以红胶,幸得皇家青睐,从贫苦的赤地来上京经营,分的一亩三分地,暂居京中,常以自身经历吸引顾客,在人前是为善人之名。
“我们只是从偏远地区来为上京赶考的贫苦书生,你事先伤人不说,后污蔑于我,我们一介百姓在你眼里只是形如草芥。
“可你打眼看看,周围的读书人何其多,哪一个不是贫苦百姓,哪一个不是清白书生,你今日此番作为,欲将我们按死在耻辱板上,让我们抬不起头,戕害于人,来日只会害更多的人。
“我们一人力小,可苍天有眼,让这么多双清明的眼睛看见你的卑劣行径,究竟是我伤了名声还是赵家的皇家布商名声有假!”
还好我事先粗略了解了一下当今朝堂变化,面前的淫棍穿着锦布红胶,这等衣物难制难取。
他不像是皇家人,便只能是被赵老爷宠的无法无天的赵二公子了。
春闱将至,在场的读书人大都是从全国各地赶来科考的,与我们的经历类似。
当场就有人打抱不平了。
随着一波波的话语出来,上京城里的百姓也出来说话了。
“赵公子,看来赵老爷的家法还是不够疼呀!”
在场一片笑,赵佩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,狠狠地看了一眼周围,又看了看我,踢了一脚身边的侍卫转身离开了。
我心疼的看着我兄长,拉着他要去医馆,从散开的人群里听到一声。
“我怎么觉得他们有点眼熟呢……”
他们记得或不记得,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和兄长无恙,家人平安就是最好的了。
12
在客栈休整了几天,我和兄长一齐带着婚书去到了崔国公府。
国公府牌匾上的漆晃的我有些刺眼。
我与兄长到门口求见时,他们侍卫还不爱搭理,但听说我们是来退婚时,很快就放我们进去了。
崔国公府我和兄长都来过很多次,即使没有前面那个带路的小厮,我们也能找到。
到了前厅,只见一个扎着夫人髻的贵妇坐在主位上,我知道,她是国公夫人。
我和兄长朝她微微行了一礼。
她走下来,拉着我的手,坐在她身旁,与我说了许多贴心话。
说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