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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中叹 爆炸了的兔子 676 2025-02-18 10:31

  

那纹路里藏着的,正是当年构陷父亲的“通敌密信”所用的北狄火漆印。

  “姑娘要的鹤顶红。”

  药童捧来青瓷罐的手抖如筛糠。

  我瞥见他颈后一闪而过的蹙金翟纹,这是二品女官朝服特有的刺绣,他转身取药的动作,竟与记忆中钦天监祭典上的女官仪态重叠。

  窗棂漏进的雪光落在他后颈,狼头刺青的獠牙正咬住一串梵文,那是北狄暗桩超度亡魂的密咒。

  三年前柴房马奴的脖颈也有这般图腾,我的银簪捅穿他咽喉时,血柱喷溅在晾晒的胭脂纱上,将茜素红染成黑紫。

  如今那匹纱,怕是已裁成谢怀玉棺中的寿衣衬里。

  我拔下鬓边点翠步摇抵住药童咽喉,他袖中滑落的密信飘进药炉,羊皮纸在火焰中显出血字:“荧惑守心,江氏女为祭”。

  原来这场延续五年的复仇,不过是星盘上早就写定的献祭仪式。

  窗外忽有孩童放飞孔明灯,暖黄火光里,我看见自己映在琉璃瓦上的影子,这分明是母亲环抱襁褓的模样,而那襁褓中裹着的,竟是浑天仪核心的半枚虎符。

  3.

  腊月廿三的祭灶夜,朱雀桥头的冰河凝成一面幽冥镜。

  我斜倚桥栏,怀中暖炉的铜纹烙着江家族徽,炉灰里埋着半截未燃尽的《破阵子》残稿。

  桥下冰面倒映着六部衙门的琉璃瓦,积雪压弯的檐角悬着冰锥,像一柄柄倒垂的铡刀。

  刑部侍郎的玄色轿辇碾过青石板时,我松开指尖的绣帕。

  金线锁边的帕角绣着半阙词句,帕子在寒风中翻飞如折翅的蝶。

  那方丝帕原该裹在阿弟周岁时的长命锁上,如今却浸透了鹤顶红的苦腥——就像当年抄家时,官兵撕碎父亲诗集,那碎纸片混着血沫粘在母亲断指上。

  “此物从何而来?”

  轿帘挑开的刹那,翡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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