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亡。更诡异的是,尸体的后颈皮肤下,青黑色的痕迹正在缓慢蠕动,像条等待破茧的蜈蚣。
第二章《血账迷踪》
解剖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。严熙隔着玻璃看老陈解剖李守仁的"新尸体",手术刀划开胃袋时,三片云片糕完整地滑进不锈钢托盘——和赵掌柜胃里的一模一样。
"活见鬼了。"小周攥着两份尸检报告,“三天前发现的断手DNA确认是李守仁,现在这具完整尸体指纹也匹配,但根据尸体腐败程度…”
严熙的指尖摩挲着证物袋里的玉石算盘珠。珠子内侧的螺纹让他想起父亲留下的老怀表,那是二十年前结案时,局里返还的遗物。他突然掏出怀表,表面鎏金的"壬辰年冬月廿一"在冷光下泛着幽芒——正是地下水道骸骨银镯上的日期。
"查到了!"技术科的小张撞开门,"那串燃烧的数字是旧城改造项目的拨款编号,七千三百六十五万!"他手里的档案袋落满灰尘,“2008年永昌当铺被强拆时,补偿款就是这个数。”
严熙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他记得那个暴雨夜,父亲严振声被发现在拆迁指挥部上吊,结案报告写着"因受贿自杀"。当时指挥部墙上用血写着个"柒"字,结案后被粉刷覆盖。
"严队!中药铺出事了!"实习警员气喘吁吁地冲进来,"济世堂的程掌柜突然暴毙,症状和修表匠…"话音未落,严熙已经抓起外套。经过证物室时,他鬼使神差地把父亲的老怀表塞进了口袋。
济世堂的门楣还挂着前清御赐的匾额。程掌柜仰倒在紫檀木药柜前,左手死死攥着个戥子,右手食指同样缠着止血纱布。严熙蹲下查看时,发现他后颈的青黑痕迹已经蔓延到耳后,形成个模糊的算盘图案。
"死亡时间不超过半小时。"随后赶来的老陈声音发涩,"但你看他的指甲…“程掌柜的指甲缝里嵌着暗红色结晶,和银镯上的附着物成分相同。药柜最上层有个空着的青瓷罐,标签写着"辰砂”。
小周突然指着戥子:"这刻度盘…“黄铜盘面刻着圈小字,正是地下水道骸骨账本燃烧时浮现的数字。严熙用镊子拨动砝码,发现底盘暗格里藏着半张发黄的票据——二十年前永昌当铺的典当记录,当品栏赫然写着"壬辰年冬月廿一·绞丝银镯壹对”。
"严队!后厨有发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