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永远记得那个夜晚，生日蛋糕上的蜡烛还没吹灭，直播间弹幕突然开始疯狂滚动。
"口红沾到蛋糕上了！姐姐快擦擦！"
"这演技也太假了吧？生日直播还搞吐血戏码？"
喉咙涌上腥甜时，我对着镜头扯出最后一个笑容。粉色奶油蛋糕溅上暗红血珠，补光灯在视网膜上灼烧出彩色光斑，弹幕池里刷过密密麻麻的"又在炒作"。
意识坠入黑暗前，我听见助理陈璐带着哭腔的尖叫："快叫救护车！"
再次睁开眼时，我漂浮在自己的直播间里。
虚拟空间悬浮着无数发光的弹幕，实时热搜在头顶轮番滚动：#林小满死亡营销##美妆博主直播翻车#。半透明的数据流从四面八方涌来，我的身体呈现出诡异的淡蓝色，能清晰看到血管里流淌的荧光代码。
"当前观看人数：102.8万"
这个数字让我浑身发冷。出事时直播间在线人数是87万，现在竟然还在增长。飘过的弹幕突然变成血红色，一条顶着"真相挖掘机"ID的评论被置顶："最新消息！医院宣布林小满脑死亡！"
我的手指穿过虚拟屏幕，却点开了急救室监控。画面里我的躯体插满导管，陈璐正握着我的左手啜泣。当她抬头时，我分明看见她眼底闪过一丝笑意。
"检测到异常数据波动。"冰冷的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，我面前的弹幕池开始逆向滚动。在某个瞬间，我捕捉到一条加密信息："蓖麻毒素代谢周期72小时。"
急诊科走廊的日光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，程野翻着尸检报告，消毒水气味混着血腥味直往鼻子里钻。第三个了，这个月第三起网红离奇死亡事件。
"死者美甲内侧检测出蓖麻毒素残留。"法医指着照片上精致的樱花美甲，"和上周猝死的游戏主播指甲里发现的成分一致。"
手机突然震动，特别关注的直播间弹出通知。程野看着病床上昏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