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“昭昭，这是你第一次见到哥。”

“昭昭是不是读完了大学，昭昭这么聪明，以后肯定有个好工作。”

“手术是不是很成功，眼睛会不会疼？”

“昭昭，栀子是哥喜欢的人，你也别讨厌她。”他故意板着脸，眼里却满是泪。

“还有外婆，丑姐，昭昭别怪她们。”

他的声音有些哽咽：“昭昭，哥活不长，但是昭昭的路还长。”

“昭昭别怪哥。”

“知道眼睛能治好的时候，哥是真开心，昭昭可是第一个村里的大学生。”

他摸了摸自己的脸：“昭昭，哥这个丑样子，不见的好。”

哥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，是那次意外留下的。

看起来特别凶。

“你以前总爱用手摸我的脸，说你要记住哥的样子。”哥放下录像机，牵来了我。

“昭昭，摸摸哥的脸。”

我以为哥故意逗我。

故意用力一掐：“哥，想逗我是不是？”

“哈哈哈，哥怎么会逗你，就想让你记住我的样子。”哥将我的手往他脸上引。

“这是眼睛，这是鼻子还有嘴巴。”哥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。

“哥，你是不是瘦了？”我语气里都是心疼。

手往他身上摸：“哥，我不读书，你别这么辛苦。”

“昭昭读书才有出路。”

却看不见他滑出的眼泪。

我捂着嘴不哭出声，眼泪却滑了出来。

他抹掉眼下的泪：

“昭昭不是野孩子，昭昭有家。”

【2020年4月5日】

镜头翻转。

哥住进了医院。

他低着头说：“昭昭，哥放弃治疗了。”

哥将她拉进介绍道：“昭昭，这个就是栀子姐，哥不会的事都是问她。”

“很多事，都是栀子帮你，她说女孩子才懂女孩子，看栀子姐要送你的发卡。”

他将发卡拿在面前展示：“栀子姐说了，不能因为昭昭看不见就含糊。”

许栀子红着脸有些局促：“昭昭，你哥很爱你。”

“昭昭，她不是来抢走哥，她是来和哥一起爱你。”他们笑着看着镜头。

看着他们病态的脸，我的眼泪忍不住掉。

“昭昭，眼睛看的更清楚。”

可是哥心能感受到，不需要眼睛看。

那时候哥送我去学校，就只告诉我。

“昭昭，眼睛可以治。”

“好好读书，哥不缺钱。”

【2019年7月2日】

“昭昭，栀子姐的爸死了。”

“她脱离了苦海，可她怎么会生病。”哥红着眼，藏不住的心疼。

【2017年5月9日】

“昭昭哥有喜欢的人了，她是许栀子。”

“昭昭不坏，只是害怕哥不要昭昭。”

“昭昭，哥今天带你回家。”我坐在爸的家门口，哥过来牵我的手。

【2015年1月】

“哥赚钱了就带昭昭读书。”

6

【给昭昭】

【2014年4月4日】

“哥来接昭昭回家。”

“哥出狱了就打听，昭昭还在等着哥。”

“会不会吓到昭昭？”

哥围绕周围转了一圈，这是我被送去的福利院。

镜头被翻转。

我蹲在角落坐着，将自己封闭起来。

哥眼里只有心疼：“昭昭——”

我以为又幻听，我看不见。

只会顺着声音爬过去。

“哥——”声音嘶哑又难听。

相机被哥揣进兜里。

他将我抱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