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侧，刻着你们田氏鉴宝行的火漆印。"她甩出张现场照片，泛着青光的火漆印上，田宇父亲的私章清晰可见。
窗外的雨突然大起来，雨点砸在天井的太平缸里，溅起的水花带着铁锈味。田宇想起上周收的那批洛阳铲，铲头沾着的朱砂泥还没清理干净。他摸出手机调出鬼市监控截图，画面里卖编钟的老者转身瞬间，后颈隐约露出青色刺符——和父亲考古队尸检报告里提到的神秘纹样一模一样。
鬼市的监控画面在雨中忽明忽暗。田宇用镊子夹起枚青铜铃铛，铃舌垂落时在宣纸上画出个螺旋符号，与铃铛内壁的饕餮纹缺口完全吻合。郑警官的瞳孔突然收缩——这个符号她在另个失踪案现场见过，刻在被害人的琵琶骨上。
"跟我走。"田宇扯下博古架后的暗红色门帘，露出整面墙的民国当票存根。最中央的玻璃匣里躺着半块青铜编钟残片，钟体阴刻的螺旋符号正与宣纸上的图形重叠。这是父亲遇难时紧攥在手中的物件，法医曾从他指缝里剔出三粒编钟绿锈。
雨夜的鬼市飘着冥纸灰。田宇带着郑警官钻进西巷，湿漉漉的砖墙上突然闪过道黑影。卖编钟的老者蜷缩在屋檐下，五色丝绦缠着的右手正往青石板上叩击——三长两短，正是战国编钟《幽兰》的起手式。
"别碰他！"田宇拽住郑警官拔枪的手。老者叩击的石板突然翻转，露出个青铜铸造的铃铛阵。二十三枚铃铛无风自动，在雨幕中奏出诡异的音阶。田宇的太阳穴突突直跳，这音律与父亲考古日记里记载的"招魂铃"记载完全一致。
老者突然暴起，枯瘦的手抓向郑警官脖颈。田宇抄起摊位的洛阳铲横挡，铲头与老者指甲碰撞出火星。借着路灯，两人看清老者指甲里嵌着的不是污垢，而是与青铜铃铛相同的绿锈。
"丙申…丙申…"老者嘶吼着扯开衣襟，胸膛上布满螺旋状疤痕。郑警官的配枪走火瞬间，老者突然七窍流血栽进铃铛阵。青铜铃铛沾血后发出刺耳鸣响，震得整条巷子的琉璃瓦簌簌坠落。
田宇扑过去翻过老者尸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