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频谱仪。等他转身，只看到郑警官枪口指着的空气。
"你刚才在和谁说话？"郑警官的枪没放下。她背后的白板上浮现出血手印，组成个残缺的日期：丙申年冬至。田宇想起父亲考古日记里的记载，冬至当夜他们在汉墓中发现七具呈演奏姿态的骸骨，每具脊椎骨都刻着螺旋符号。
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救了他。学徒小吴发来段视频：博古架的裂纹在梅雨侵蚀下自动延展，形成完整的螺旋符号。更惊悚的是，裂纹深处渗出青黑色黏液，采样检测显示含有大量人血白蛋白。
"去民国当铺。"田宇扯掉防护服往外跑。父亲日记最后一页的路线图突然浮现脑海——当年考古队正是从某座废弃当铺的地窖，进入了未见于任何史料的汉代诸侯墓。
雨夜的梧桐树在车窗上投下鬼爪般的影子。郑警官猛打方向盘避开路障时，田宇在颠簸中摸到座椅夹缝里的东西：半枚五色丝绦，与他腕表停摆时出现的苏晚晚所系之物完全相同。
当铺残存的青砖墙上布满指甲抓痕。田宇打着手电筒辨认出抓痕走势，竟与螺旋符号的旋转方向相反。地下室的铁门被二十三根青铜钟乳钉封死，每根钉帽都铸成铃铛形状。
"退后。"郑警官举着破门锤。撞击声惊飞屋顶的夜枭，月光趁机钻进裂缝，照亮门缝里渗出的朱砂泥。田宇突然按住她肩膀：“听！”
青铜钉正在发出蜂鸣。随着振动加剧，门上的朱砂泥开始流动，在斑驳木门上勾勒出战国编钟的《鹿鸣》曲谱。田宇的手机自动播放起苏晚晚的练习录音，琵琶声与钟鸣共振的刹那，铁门轰然洞开。
霉味扑面而来。郑警官的强光手电扫过满地算盘珠，每颗珠子中央都嵌着片人指甲。田宇蹲下细看，指甲纹理里全刻着微缩日期，最近的正是苏晚晚失踪当日。
"这不是当铺。"田宇的声音在发颤。手电光照亮墙壁的青铜算盘，算珠全部停在"柒"位，与父亲考古日记里的活人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