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，集中在正屋里，只有门口趴着那个穿校服的女孩。

听村里人说她大名叫徐文婷，是这家夫妻的大女儿，才十一岁，在读小学五年级。

我在外婆后面，看到原本在床上躺着的小姑娘徐文娆现在直立立的坐了起来，低垂着头，她齐肩的头发吊垂在脸前。

房间里的灯很暗，衬得穿着红寿衣的徐文娆格外阴森。

我吓得一愣，不敢进去。

外婆脚步一顿，伸出手将我拽了进去。

我吓得一激灵，正要惊呼出声，却发现我嘴张开却发不出声音。

外婆松开我的手，从黑色塑料袋里抓出一把土，围着床的一周撒了浅浅一圈。

然后把从正屋拿来的黄纸在床头点燃，嘴里念念有词。

待黄纸燃烬，我看出来外婆伸出手想把徐文娆放平躺下来，但她手一滞。

徐文娆不仅没有顺着她的手躺下，反而抬头了。

被头发遮住脸的徐文娆，在那个角度就算抬起头，也只有外婆能看到她的脸。

外婆动作一僵，在外面的村里人看到徐文娆的动作，惊起一波此起彼伏的尖叫。

我心里害怕，但更加担心外婆，我连忙上前两步，站在外婆旁边，拉住外婆的手臂。

“外婆，怎么……”

我话还没说完，徐文娆就像一团云一样，慢慢地躺了回去。

我无意往她脸上看了一眼，这一眼，我的心瞬间像被手狠狠攥住了一样，呼吸不畅。

此刻的徐文娆，头发丝因一起一伏有些凌乱，散在脸上。

黄中带紫的脸朝向床外侧。

她眼睛睁得大大的，眼珠停在我的方向。

她在看我！

3

天还没完全亮的时候，从镇上来了三波人，有警察、医生还有不知道是什么职业穿着便衣的人，他们的脸上有着同一种表情。

凝重。

三天，就三天。

一家五口人，三大二小，全都是意外中毒。

三天前，这户人家晚饭的时候，除徐文娆在睡觉没醒以外，其他四口人全部吃了带农药的饭中毒。

他们家刚出生的小女儿第一个去世，因为太小，当场断气，连发病被救的机会都没有。

医生检查徐文娆身体里没有农药之后，徐文娆的外公外婆就来把她接走了。

后来不到一天的时间，徐文娆的奶奶和爸爸相继去世。

徐文娆的外公外婆又把她带了回来，打算帮着自己的女儿替她婆家料理后事。

但徐文娆一直郁郁寡欢，整日不见个笑脸，直到昨天下午晚饭之后，她说她累了，想去睡觉。

她的外公外婆也在忙着帮亲家处理后事，脱不开身，也没注意到她。

晚上，她突然大喊外公外婆，说她肚子疼，他们才发现她的异常。

村里有个村医，被喊醒了起来瞧，徐文娆人都凉了。

显然回天乏术了。

自己的女儿还在抢救中，外孙女却在自己的保护下去世了。

徐文娆的外婆哭晕了好几次，她外公也一直躺在床上。

警察为了做调查，还是把他们都喊了起来，包括昨晚在场的人全都做了记录。

4

我刚被问完话，外面就传来一阵吵嚷声。

我看到我身前的警察眉头皱了皱，站了起来往外看去。

“还钱！还钱！”

两个男人边往院子里走边吵嚷着。

村里人看到他们几个人来了，看样子明显是认识，七嘴八舌的讨论着。

“怎么是他们呀？”

“肯定啊……人都要死绝了还不得赶紧来啊。”

警察见情况不对，上去问。

“你们什么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