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廊积水时，我正在拧紧保温杯。

　　"听说你昨晚和赵刚玩得很开心？"

　　她指甲敲击手机屏幕，监控录像在教室荧光屏上炸开。

　　赵刚跪在广告牌下的画面被慢放，镜面反光里隐约闪过我的轮廓。

　　保温杯盖滚到讲台边缘。

　　王强用拖把杆挑起我的书包，卫生巾散落在粉笔灰里。

　　张莉转动轮椅碾过其中一片："瘸子配怪物，绝配啊。"

　　全班哄笑震得日光灯管摇晃。

　　我蹲下去捡散落的药瓶，张莉突然拽住我头发。

　　她贴着我的耳骨呵气："你猜我把这段视频发到校长邮箱，精神病院的车几点到？"

　　潘灵在药瓶铝箔上眨眼。

　　"松手。"

　　我盯着她石膏腿上的裂纹。

　　"你说什么？"

　　张莉指甲陷进我头皮。

　　保温杯突然炸开，滚水浇在她膝盖的石膏上。

　　张莉惨叫松手的瞬间，我捏碎掌心的药瓶。

　　玻璃渣刺进血肉，十三道裂纹在血管下暴涨。

　　潘灵的笑声从天花板消防栓里渗出。

　　午休铃响时，我在洗手间隔间数裂纹。

　　第十七道爬到耳垂，像条蜈蚣啃噬软骨。

　　潘灵从不锈钢纸巾盒钻出来，指尖还沾着赵刚的血。

　　"她要在礼堂直播监控视频。"

　　我舔掉虎口的血渍。

　　潘灵撕开我结痂的指甲盖："小羊终于学会呲牙了。"

　　镜面突然浮现礼堂场景。

　　张莉正调试投影仪，轮椅扶手上绑着遥控器。

　　王强往我座位洒图钉，后排男生用马克笔在桌面画骷髅。

　　裂纹刺进牙床。

　　"我要她永远站不起来。"

　　血珠顺着校服拉链往下滴。

　　潘灵突然掰开我的嘴。

　　她舌尖卷走我犬齿上的血，不锈钢隔板映出她暴涨的瞳孔："这次要签血契哦。"

　　礼堂顶灯开始频闪。

　　张莉的声音通过麦克风炸响："让我们欢迎怪物小姐！"

　　监控画面里，我正对着消防栓镜子说话，潘灵的红指甲划过镜头。

　　图钉刺进掌心时，潘灵在我耳窝里哼歌。

　　血契纹路顺着颈椎爬上后脑，投影仪突然爆出电火花。

　　张莉的轮椅开始不受控地旋转。

　　"抓住她！"

　　王强扑过来时，我对着消防栓玻璃哈气。

　　潘灵在雾气里写血字，礼堂所有金属支架同时震颤。

　　张莉的尖叫混着轮椅撞击声响起时，裂纹已经爬到我的舌根。

　　4

　　镜力再施，命耗初彰

　　潘灵的血在舌根烧出铁锈味，裂纹像蜘蛛网在我齿间蔓延。

　　"别舔。"

　　她指尖叩击我的臼齿，"裂缝超过门牙线，你的心跳会变成倒计时。"

　　体育课铃炸响时，张莉的轮椅正卡在单杠缝隙里。

　　我对着更衣室镜子整理领口，裂纹突然刺进舌苔——

　　潘灵在镜面划出鲜红箭头，直指操场跑道。

　　张莉正在铅球区骂人。

　　她左膝突然反向扭曲，整个人栽进煤渣跑道。

　　我数到第三圈，她新接的假睫毛已经沾满沙砾。

　　"有东西拽我！"

　　她尖叫着扒住跳远沙坑，指甲缝里渗出组织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