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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二零一七 陌上锦 1489 2025-02-18 09:50

  酵即可,于是决定静置到明日,翻倒后再注入清水,不知结果如何,心中颇为忐忑。但愿能够一举成功,因为今夏制作的四川泡菜已经失败过无数次了。

  十二月十二日

  今天同朋友说起调皮,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来。那时候并没有那么多的玩具,自制的弹弓、洋火枪很流行。父亲弹弓射麻雀很拿手,所以常常会吃到烧麻雀。

  感觉满载而归的父亲好酷,也想想如父亲一样,成为远近闻名的猎雀能手。弹弓这东西需要力道,准头,想要打得中,必须快、稳、狠、准。

  我这样的小孩子根本不具备这些基本杀伤条件,于是终究没有收获,一度非常沮丧。雀飞去无影踪,太快了没法练准头。

  后来邻居家老太太的鸡给了我很多灵感,鸡笨重,不会飞又跑不快,正适合我这种菜鸟。那年的战绩是把老太太家的鸡无一例外的都打成了瘸腿,而收获是在老太太告状之后,暴风如般的男女混和双打教会了我怎么做个好孩子。

  十二月十七日

  奶奶有七个儿子,一个女儿,父亲排行老四,为了给小叔买房盖房,父亲被迫做了倒插门儿的女婿,在我五六岁的时候,我们举家搬去了姥姥村儿,和大姨、六姨做了邻居。

  大姨的菜式花样颇多,虽是物质不丰的年代,却变着法的做出可口美味的东西。我喜欢她做的花生辣酱,很香微辣,令人口齿心生津,回味无穷而又欲罢不能。

  后来家中变故,我同大姨与姥姥这边断了联系,20多年过去了,我始终想起疼爱我的大姨,以及岁月里留下的滋味印象。

  后来恢复了联系,大姐代我问了一下制作方法,是把黄豆、花生泡好后同煮,放入辣椒调味,然后在石磨上碾细,即可一碗美味,穿越重重时光回到从前。

  十二月十八日

  物质短缺那些年,好像渍菜、干菜,咸酱总是占据餐桌的主要地位,你方唱罢我登场,好不热闹。

  虾酱是靠海人家的指望,市场经济作用,流通到内地。但那时候还没有如今这么方便,算是稀罕物品,即便如此,善于精打细算的主妇也是决计不会像如今一样,舍得赔上个鸡蛋来炒。

  给它最高的礼遇,也莫过于切上翠绿的葱花,配着火红的辣椒,滴上两滴花生油,然后放锅里蒸个十几分钟便好。

  早年的食物很诚实,没有乱七八糟对人体有害的添加剂,吃的是天然、自然和健康,红彤彤的虾酱,格外有海风的味道,海风的味道里仿佛还夹杂着阳光。

  热气腾腾里是家里人的笑脸,和我对海那种深深的向往。大人们虾酱总是就玉米饼子,金黄的饼子配上红红的虾酱,那刚从地里拔出来的大葱,眉清目秀,令人食指大动。

  十二月二十日

  「少年情怀总是诗,情怀是诗总少年」。

  港城金秋,对于食蟹总是津津乐道,也素有「秋风响,蟹脚痒」的说法,而我从小也听老人说过:「豆黄兔子麦黄鳖,八月蟹子顶盖儿肥」。

  活蟹鲜美,滋味妙不可言,从古到今,美食家都无一例外地描写过螃蟹之美,无论从视觉上还是味觉上,都将这种美描写得淋漓尽致。

  少时曾居住在姨妈家,姨妈是中专的老师,学生遍布各地。记得一名姓王的女生,送过几只肥美的渍梭子蟹,在那个年代,宛若碗口大的螃蟹,煞是夺人眼球,当然味道也是极好的,咸而鲜。

  雪白晶莹的肉勾人食欲,那种海与烟火碰撞出的味道令人惊艳,食之久久难忘,这段回忆珍藏了许多年。

  姨妈去世,那个学生的出处已不可考,而我却做出了回忆中的味道。平时蒸食余下的蟹,放盐水中煮开,搁八角、葱、姜,久烹即得。也是朱壳白肉海风味儿,鲜得不得了。对于我,它的意义不仅在于美食,亦在品尝一段回忆、一段时光。

  十二月二十一日

  我没经历过那样的日子。这些事是曾经听六姨妈说起过的,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,什么都紧缺,白面、粗面、花生油不到头,还不到年根儿,油便没了,有的甚至都坚持不到秋。

  勤劳朴素的主妇们恨不得数着油滴做菜,像炸鱼、炸肉,是决计不会做的,甚至想想都觉得奢侈。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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