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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上凸起的肉瘤竟似张扭曲的人脸。
"此乃赤目金蟾，食过七七四十九个药人。"老者舀起一瓢蛇胆酒浇在罐中，酒液触及蟾身的瞬间腾起青烟，"怎么样小兄弟要不要买上一只。赵兰被吓的脸色发紫，连连摆手。
转过第三道弯时，万千碧火猝然在穹顶亮起，照得他踉跄后退——整个地下溶洞竟悬满萤石笼，每只笼中都囚着匪夷所思的活物。
左侧铁笼里盘踞着九节蜈蚣，每截背甲都嵌着张扭曲人脸，百足划过铁栏时发出婴孩啜泣；右侧琉璃罩内，三只蓝翼蝶正啃食着同伴的磷粉，每吞食一片，翅上鬼面纹便猩红一分。西域商人捧着的玉钵里，银鳞蛇首尾相衔成环，蛇眼竟是两颗滴溜溜转动的琥珀。
"第七件拍品，暹罗国的阴阳蛛！"拍卖师摇动青铜铃铛，两名苗疆巫主抬出檀木箱。箱盖掀开刹那，赵兰喉头泛起酸水——那蜘蛛腹部分明是张美人面，朱唇轻启间吐出七彩蛛丝，转眼将笼中活兔裹成琥珀色的茧。
冷汗浸透的中衣贴在脊背上，赵兰倒退时撞翻了青瓷坛。坛中霎时腾起紫雾，雾中浮现千百只透明蠕虫，竟是南诏国的噬梦蛊！他慌乱间摸到腰间《促织经》，书页无风自动停在"蛊蟀篇"，泛黄纸页上朱砂批注忽明忽暗。
转角石龛突然传来金铁相击之声。葛衣老者正用银簪逗弄陶罐里的赤目金蟾，蟾背上的人面肉瘤随酒气蒸腾变换表情。当蛇胆酒淋过第三遍，那金蟾猛然吐出丈余长的赤舌，将路过侍者托盘里的药鼠卷入口中。赵兰望着溅在衣摆的鲜血，终于明白汴京斗盆里的蛐蛐，不过是孩童掌中的竹蜻蜓。
"瞧一瞧！暹罗国进贡的食金蛊！"
虬髯汉子敲响铜锣，铁笼里关着只通体漆黑的穿山甲。它居然以铁为食，随便一口居然啃断儿臂粗的铁棍，赵兰为之一惊，天下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怪物，众人连声叫好，获得一片喝彩。就在这时赵兰看到不远处青石柱旁的灰衣青年岿然不动。他粗麻衣襟上还沾着岩灰，可当食金蛊啃穿第三根铁棍时，嘴角竟浮起新月似的讥笑。
赵兰主动靠了过去的喉结滚动了一下，说道："先生方才有讥笑之容，定是养蛊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