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拇指擦过唇瓣:"苏小姐刚才看见什么了?"
手术刀划开绷带时,陆云川的膝盖在无影灯下泛着青紫。我攥着医药箱站在私人诊室门口,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按在复健仪器上,液晶屏数字跳到"128%负重"。
"少夫人该在客房。"他的私人医生周谨突然转头。
我后腿撞到花瓶,碎瓷片扎进手心。三天前那场荒诞婚礼的画面突然闪回——记者们疯狂拍摄轮椅上的陆家继承人,谁都没注意他西装裤下微微用力的腿部肌肉。
"巴黎美院每年学费三十万。"陆云川擦拭着膝盖药膏,声音像淬了冰的琴弦,"苏家给你的卖身钱,够买几张机票?"
我从包里抽出揉皱的录取通知书拍在桌上,墨迹被雨水晕染的"苏雨晴"签名格外刺目:"陆总既然查得到交换生名额被顶替,也该知道现在拿着苏雨晴身份证的人是谁。"
陆氏集团23楼的玻璃幕墙映出我摇晃的身影。脖颈处被苏雨晴扯出的血痕还在刺痛,工牌上"设计部实习生苏夏"的字样泛着冷光。
"新来的,把咖啡机清洗干净。"林曼妮将喝剩的摩卡倒进我手中的马克杯,红色指甲刮过杯沿。这个设计总监今早第五次经过我工位,Dior裙摆扫过垃圾桶时,碰倒了我的颜料箱。
靛蓝色油彩在素描写生本上晕染时,我死死按住包里的冰种翡翠。今早更衣室发现的染血衬衫袖扣上,"SY1919"的刻痕与翡翠背面的钢印完全吻合。
"秋季新品发布会提前。"林曼妮突然拍手召集众人,美甲敲在我连夜完成的设计稿上,"实习生也要参与竞标,明早十点提案会。"
监控探头红光在头顶明灭。我望着玻璃墙外陆云川的轮椅经过,他膝头的羊毛毯暗纹与婚纱头纱的紫藤花如出一辙。助理俯身汇报时,他忽然抬头与我对视,手指在轮椅扶手上敲出莫尔斯电码的节奏。
凌晨两点的办公室只剩扫描仪嗡鸣。当翡翠在蓝光下显现内部"沈"字篆纹时,身后突然传来碎纸机的嘶吼。林曼妮的助理小夏举着手机录像:"苏小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