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破茧归来，羞辱当前

我摔在冰凉的瓷砖上时，消毒水的气味正刺进鼻腔。

“汤小姐又犯病了！”护士尖利的叫声穿透耳膜。

我盯着洗手间镜面里那张苍白的脸，睫毛膏被泪水冲成黑色溪流——这不是我的妆容。

记忆碎片突然扎进大脑。

五年前那场车祸后，我像被塞进玻璃罐的蝴蝶，眼睁睁看着苏瑶用我的身体跪在缪泽脚边。

她扯着高级定制套装的领口，露出锁骨处玫瑰纹身：“求你看看我，我连家族股权都转给你了......”

“又在演？”皮鞋碾过地面的声响让我脊椎发麻。

缪泽倚着门框，银灰色领带夹闪着寒光。

他两指钳住我的下巴，指甲几乎掐进肉里，“装够可怜就换个新把戏？上个月割腕，上周吞安眠药，这次是......”

我猛地甩开他的手。

这个动作让空气凝固了三十秒——毕竟苏瑶从来不敢反抗。

“汤薇？”门外传来汤母颤抖的声音。

她保养得宜的手正死死攥着珍珠项链，在我踉跄着转身时，项链突然崩断，珍珠噼里啪啦砸在地上。

我还没开口，苏瑶已经扑到缪泽怀里抽泣：“阿泽你看，她又要抢走你......”她扬起那张与我九分相似的脸，脖颈上还留着未愈合的掐痕——那是三天前她自导自演的“家暴证据”。

【系统提示：宿主任务进度98%】机械音突然在苏瑶头顶炸响。

我瞳孔骤缩，这个声音......和五年前夺走我身体时一模一样！

“乖女儿。”汤母突然抱住我，昂贵的香根草香水里混着泪水咸涩，“你弹钢琴时小拇指会不自觉地翘起来，喝咖啡要加三块方糖......”她指尖抚过我耳后淡红的胎记，“这才是我的薇薇。”

缪泽突然笑出声。

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，露出腕间我十八岁送他的百达翡丽，“汤家现在负债十二亿。”表盘折射的光斑落在他唇畔，“你猜那些股东看到疯癫的大小姐回来，会不会连夜抛售股票？”

我摸到口袋里的手机。

锁屏壁纸是苏瑶和缪泽在游艇接吻的照片，日期显示昨天。

但更刺眼的是邮箱里99 + 的未读——全是集团分公司的破产预警。

“缪总！”助理举着平板冲进来，“苏小姐的股权转让协议有问题！”他额头全是冷汗，“法务部发现条款里藏着优先清偿权，如果汤氏破产，您要承担连带......”

缪泽的表情终于裂开一道缝。

我借着整理头发的动作，将窃听器粘在洗手台下方——今早苏醒时，我发现自己能听见所有电子设备的“心跳声”。

【警告！

原主意识苏醒导致任务即将失败】系统的警报声在苏瑶脑中尖叫，她却突然抓起水果刀划向手腕：“阿泽不要信她！我才是......”

“够了！”我抢在缪泽之前扣住苏瑶的手腕。

她袖口滑落的瞬间，我瞥见皮下闪着蓝光的芯片——正好在当年车祸受伤的位置。

汤母突然捏了捏我的掌心。

这个动作让我想起小时候每次登台演出前，她总会这样给我传递力量。

我松开苏瑶时，指甲在她腕部留下月牙状血痕，就像她这些年在我人生刻下的伤疤。

缪泽正在翻看那份漏洞百出的协议，领带夹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滑动。

我盯着那个镶钻的Z字标志，想起上个月慈善晚宴上，他就是用这个凶器划破了试图搭讪的女模特的脸。

窗外春雨突然滂沱而下。

我在玻璃倒影里看见自己勾起唇角——这次轮到你们在暴雨中溺亡了。

我任由苏瑶的眼泪浸湿我的肩头，指尖陷进她病号服褶皱里，"姐姐别怕。"这句话让缪泽眉梢动了三毫米——苏瑶从来只会叫我"贱人"。

深夜的医院走廊响起电子钟报时声。

当最后一声"嘀"卡在23:00，苏瑶腕间的芯片突然发出蜂鸣。

我扶她去洗手间的动作顿住，镜面倒映出她瞳孔里闪烁的代码流。

【系统：明晚慈善拍卖会，你要让汤薇当众发疯】

【苏瑶：可是缪泽现在怀疑我了】

【系统：用035号神经毒素，藏在缪泽的雪茄盒】

我拧开水龙头，水流声盖住倒吸气的声音。

苏瑶正在补口红，玫瑰味的膏体突然断在唇角，像道血淋淋的疤。

"妹妹。"我从背后环住她，摘下手链扣在她渗血的腕间，"这是爸爸从梵克雅宝定制的。"蓝宝石锁扣"咔嗒"合拢时，窃听器顺利吸附在她皮肤震颤的静脉上。

缪泽在走廊尽头抽烟，火星明灭间，他抬手接了个电话。

我贴着墙根挪动，中央空调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