充满了疲惫。

「清月，」她的声音很低，「你已经帮我很多了。」

我不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。

我帮她什么了？

我什么也没做啊。

3

第二天早上，我接到了一个电话。

是林雪打来的。

她说，张强死了。

被冻死在路边。

我愣住了，大脑一片空白。

怎么会这样？

我立刻赶到林雪家里。

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，脸色苍白，双眼红肿。

看到我，她扑过来，紧紧地抱着我，放声大哭。

「清月，他走了，」她哭得泣不成声，「他真的走了……」

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背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
虽然我对张强没什么好感，但看到林雪如此悲痛，我还是忍不住感到难过。

「节哀顺变，」我安慰她，「人死不能复生。」

林雪哭了好一会儿，才慢慢平静下来。

我陪她去处理后事。

在医院的走廊里，几个病人家属在议论。

「最近真是不太平啊，」一个中年妇女说，「这一过年啊，喝酒喝死的人越来越多了。」

「可不是，」另一个年轻男子附和道，「前几天还有个喝醉了酒，被呕吐物憋死的。」

我心里一紧，看向林雪。

她依然沉浸在悲伤中，似乎没有听到这些议论。

我敏锐地察觉到，在她悲痛欲绝的外表下，隐藏着一丝异样的平静。

这种平静中，像是带着解脱，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。

这让我心中隐隐有种感觉：

张强的死，可能对于林雪来说，是件好事？

4

我按捺住心底的不安，「林雪，张强的葬礼什么时候举行？」

林雪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，「后天上午十点。」

「到时我来帮忙。」

我心事重重地回到家中。

因为只有过年才回来小住，房间有点阴沉。

我的心也一直有些难言的忐忑，昏昏沉沉地睡去。

梦里，是张强那张失去血色的脸。

我猛然坐起来，惊魂未定。

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的寂静。

我打开门，看到一对略有些眼熟的老人站在门外，一脸悲愤。

「你就是李清月？」一道尖锐的声音刺痛我的耳膜。

我点点头。

「你这个杀人凶手！赔我儿子命来！」老妇人猛地扑上来，想要抓住我的头发。

我本能地后退一步，躲开了她的攻击，心脏狂跳不止。

「阿姨，请你冷静一点。」我的声音微微颤抖。

「冷静？我儿子都没了，你让我怎么冷静！」男人怒吼道，声音仿佛要将房顶掀翻，「要不是你劝他喝酒，他会死吗？」

我这才知道，找上门来的，是张强的父母。

我深吸一口气，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
「叔叔阿姨，我知道你们现在很难过，但是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。」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从纷乱的思绪中找到一丝理智。

对了！录像！

幸好，因为见过太多酒精引发悲剧的案例，我当时多了个心眼，偷偷录了像。

我拿出手机，调出那天晚上的录像，双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。

「这是那天晚上的录像，你们可以看看。」我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
录像清晰地记录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：张强醉醺醺地坚持要喝酒，我苦口婆心地劝他，甚至想要和林雪送他回家，却被张强粗暴地拒绝，他踉跄着离开，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着醉话。

张强的父母看完录像，脸色变得有些难看，嘴唇嗫嚅着，却说不出话来。

「就算你没有劝酒，你也应该阻止他离开！」张母依然不肯罢休，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。

「我已经尽力了，但他不肯听我的。」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。

「我们不管！你必须赔偿我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