哄我开心的卫逍。
从前种种,难不成只是南柯一梦?
4.
我眼里的泪花吓得采菱也快哭了,急忙拿出手绢来为我拭泪。
罢了,他既心有所属,那我,该放手才对。
可是为何会是杨玉清,叫我日后如何在京城中立足?
求签结束,杨玉清红光满面,卫逍亦眼含喜色。
他们先走,我让采菱买了一辆马车才回京。
可路上却遇到山匪劫道,绑了我和采菱。
按理来说,这里离京城很近,已很久没闹过山匪了,怎会突然遇上?
这些山匪不劫色,也没说要赎金,求的是什么?
这一切在我和采菱被接回府的那一天明了。
到过山匪窝里,我的名声臭了,和太子的婚事只能作废,父亲恨铁不成钢,只好让杨玉清划到我娘名下,成了相府嫡女,而我,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荡妇。
我娘哭得快瞎了眼,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后一下犯了心疾,香消玉殒。
皇后又办了一场牡丹宴,该是要将卫逍与杨玉清的婚事定下。
我亦在被邀之列。
采菱替我打抱不平,结果被父亲打了十杖。
我气得不行,想要个说法,却偷听到,杨玉清其实是我父亲外室生的女儿。
怪不得,当初我娘虽不喜她,父亲却直接将人接来了相府。
父亲告诫我:“阿鸢,既已至此,你就不必执着,反正都是我杨家的血脉,你妹妹如今比你更合适。”
我强咽下苦楚,佯笑道:“女儿听凭父亲安排。”
见我如此听话,父亲准我出府入宫参加宴席。
在那之前,我让人收拾出一些东西,给太子送去。
成箱成箱的玩意儿被搬出来,足足装了两辆车。
我八岁生辰时他亲手为我削的竹蜻蜓。
十岁时他为我亲手捏的一双泥人。
十四岁时送我的能说话的鹦哥小丸子。
还有数不清的字画、信件、瓷盏、发钗……
这些都得给他送回去。
“阿鸢。”
“阿鸢和阿逍,一生一……”
小丸子的声音一如既往清脆动听,结果被采菱用棉绳绑住了嘴。
5.牡丹宴当天,我穿着素白衣裳赴宴。
杨玉清打扮的出尘清丽,还簪上了一朵照红牡丹,与贵女们谈笑风生。
见我来,原本的热闹场面也只是冷寂了一瞬,随即又喧闹起来。
我好像还听见一句“她这般不清白的人竟还敢来宫宴,真是笑话”。
曾经待我亲厚的皇后也只当没看见我,原来那张请帖只不过是一纸戏言。
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只有我与采菱。
刚一落座,卫逍也来了,他缓步走到杨玉清身边,丝毫没把我放在眼里。
既如此,那我也没有必要将他放在眼里了。
待众人皆落座,我毅然起身,当着所有人的面用一把剪刀剪下一缕青丝,厉声道:“诸位听好了,我杨鸢在此断发明志,与太子殿下再无纠葛。”
此话一出,所有人愣在原地,皇后面色铁青,卫逍几步走到我身边,饶有兴味地问了句:“杨大小姐,你再说一遍。”
论气势上,我可不能输。
我直接迎上他的双目,再次大声道:“臣女要退太子殿下的婚!从此以后和太子再无任何纠葛,还望皇上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