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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按在落地镜前:“笑。”
镜子中映出他猩红的眼,仿佛一只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。
“她醒来前,你就是这栋房子的影子。”
终幕:残照疑云
凌晨三点,书房里的灯光昏暗而冰冷。
林晚的手指微微颤抖着,铁丝轻轻捅进锁孔,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。
脚步声从走廊传来,越来越近,她的心跳几乎要冲出胸腔。
慌乱中,檀木匣子坠落在地,泛黄的照片从匣子中滑出,落在她的脚边。
照片上的蔷薇花架下,幼年的顾溯牵着两个穿着白裙的小女孩,左边那个脖颈间赫然闪着她此刻戴着的鸢尾项链。
第二章:鸢尾枷锁
管家把鎏金封皮的日记本狠狠砸在檀木桌上,厚重的书脊与桌面碰撞,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。飞溅的咖啡渍在封面上“阮琳 2016-2018”的字样上晕开,像一只血蛛,沿着纸张的纹理蔓延,逐渐模糊了原本清晰的字迹。 “五分钟内背完第三十二篇,顾先生今晚要检查。”老人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,枯枝似的手指戳向日记本中的一行,指甲在纸面上划出细微的痕迹,“重点模仿这句——'阿溯送我的鸢尾项链,藏着不能说的秘密呢'。” 林晚低头看着那行字,指尖不自觉地颤抖。她知道,这句话不仅仅是对她的要求,更像是一种无声的警告。 她的目光扫过管家那张布满皱纹的脸,仿佛能看到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的每一道痕迹。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冰冷的审视,像是随时准备将她的一举一动都记录在案。 “五分钟。”管家再次重复,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。 林晚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翻开日记本,纸张的触感让她想起了那些被逼着誊抄的日子——每一页、每一行,都是她被迫模仿的痕迹。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,耳边仿佛能听见时间的沙漏正在倒计时,滴滴答答的声音像是催命的鼓点。
第一节:丝绒刑台
黑色礼服从更衣室一直铺到旋转楼梯口,如同一条吞噬尊严的蟒蛇,冰冷而光滑的布料贴着地面,无声地延伸着,仿佛要将她的一切都吞没。 “抬头!阮小姐从来不会缩着肩膀走路!”管家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,狠狠劈在她紧绷的神经上。 戒尺敲在她的脊柱上,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,仿佛要将她的骨骼打碎。林晚踉跄着扶住楼梯扶手,耳边传来银链断裂的声响,蓝宝石鸢尾坠子从她的锁骨处滚落,顺着台阶的缝隙消失在黑暗中。 她低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锁骨,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空虚感。 暗处传来一声轻笑,像是某种危险的信号。 林晚抬起头,二楼栏杆边闪过一抹白色的衣角,那是阮琳的病号服。她的心跳突然加快,仿佛那片衣角是一个无法逃脱的幽灵,正无声地注视着她。 她的手指微微攥紧了扶手,指甲嵌入木质的纹理中,疼痛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。她知道,从她踏入这个地方的那一刻起,她就已经成为了另一个人的影子。
第二节:宴杀时刻
宴会厅的水晶灯在头顶晃动,刺眼的光芒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。名流们戴着天鹅面具,优雅地举杯,互相啄食着谎言。空气中弥漫着香槟和香水的味道,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紧张感。 顾溯掐着她的后腰,将她推进舞池,动作粗暴得仿佛她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。 薄荷酒的气息从他的唇边拂过她的耳垂,带着一股冰冷的温度:“记住,你连她的影子都不配做。” 她还没来得及回应,一声尖叫突然划破了宴会的喧嚣。 “哎呀,你怎么能偷阮琳的定制香水!”一个穿着粉色礼服的女人晃着手中的空酒杯,声音里带着嘲弄的笑意。 玫红色的液体顺着林晚的胸口往下淌,像是某种恶意的标记。 她反手抓住对方的腕骨,指尖微微用力:“监控360度拍着呢,要看看是谁'不小心'崴脚吗?” 耳光声在空气中炸裂,比水晶灯的光芒更加刺眼。 顾溯钳住她发麻的手腕,将她按在香槟塔上,冰冷的水晶杯抵住她的下巴:“谁准你用这张脸露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