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,他一晚没睡着,早上我又出现的时候,他似乎有些生气。
“你去哪里了?”
“屋里闷得慌出去透透气。”
“你不会告知我一声吗?我们不是有约定的吗?”
“你是怕我走了,没人帮你的小情人了?”
“是,你既应允了我,就不该不辞而别。”
“那我真就不辞而别了,你拿我有办法吗?”
“你!”
“你现在赶你以前啊,真是差远了,罢了,我不跟你计较。”
总归我还是回来了,他将一碗清水递给我,“这几天你喝的都是我们村的井水,井神也喝的这个,喝了强身健体,这天气再冷也冻不着你。”
我瞟了一眼他手里端着的水,“我才不稀罕呢,井神是你们的神,又不是我的神。”
“那个··对不起嘛,我刚才不该生气,你看我,明明答应你的供着你哄你开心,我都没做好,还生上你气了。那个…像你们这种人,不对,像你这样的女孩喜欢怎么样才能开心,你能否告知一二。”
我都懒得看他一眼,直接端起水喝了,这水可大有来头,不喝白不喝,我可是劳累了一晚上,朱伟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朱七,我也曾想过极端一点,把朱七的记忆给他抹掉,但这举动对于我来说,是有违天道的。
“别人听话我就开心,这个,你吃了它。”我从腰间摸出一粒药凡递给他。
他都不问这是啥就毫不犹豫一口吃了下去,还真是一下就听话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我带他在村子外围瞎转悠,找动物,甚至有些动物正在冬眠我也让他去给人家扯出来,然后让他追着跑,他都乖乖听话。
我们还找到了以前伤他的那只棕熊的洞穴,这是一处在半山腰上的石头洞穴,我让他进去把棕熊引出来,他也乖乖的进去,不一会就见他惊声尖叫着惊恐万分的跑出来。
“救命啊!!——救命啊——!!”
那棕熊比他跑得快,几下就追上了他,可棕熊却越过他直直跑走了,路上撞了个大石头滚了几圈弄得一身伤,爪子和牙齿全都撞断了,鼻青脸肿的嗷嗷叫,后直接原地死去,它体内似有一道黑气散出,接着化为了一摊臭水。
这一幕看得朱伟直接愣在了原地。
我拍了拍他,带他进了棕熊洞穴,他点着火把四处打量着,我走他后面,洞穴深处的岩壁上竟长着一些朱红色菌子,这些菌子长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片,他欲伸手去摘。
“别碰!”
“这不就是蘑菇吗?”
“这些是这棕熊最近的吃食。”
“棕熊吃蘑菇的?”
我白了他一眼,“笨死了,这不是蘑菇,这叫尸红磷菌,别看它长在这洞内岩壁上,它能将地底的被埋藏的尸体腐化产生的尸水,直接顺着地下吸收上来滋养自身。”
“这个!这个叫什么红什么菌的这么厉害。”
“但对于你们来说,它毒性很强,但同时在某种情况下也可以说是一味药草,万物都有两面性嘛,如果刚才你碰了它,你小命可就得交代了,七窍流血。”说完我还做了个七窍流血的动作。
“那谁碰谁死,怎么采摘入药呢。”
“其实也不是谁碰谁死。”说着我亲手摘下了一株,“比如说我,就没事。”
“除了你,还有棕熊,对吧?”
“我对你个大头鬼,那棕熊已经死了好几月了,那是只死熊。”
“那,这这这,刚才它不是——”朱伟快说话都不利索了,对于他来说,我最好是个骗子,如果他信了我,他将无限制的怀疑人生。
“那,那,那他是死熊所以能碰,那你——”
我冲着他脑门就是一拳,“你才是死人。”
“用它入药虽能用以毒攻毒之法解一些奇毒,但往往会扰乱人心智,它毕竟出自尸身,这是有违天道的,死者当被敬之。但这玩意可不是自己长出来的,是有人将成了精的尸首身上长的蘑菇精心移植,再施以无数尸气尸水培植,如果这尸红磷菌种在活体内的话,或成为活尸。”
“这么说——你,你是说——”朱伟的眼睛骤然瞪大,十分震惊,难以置信,他除了目瞪口呆就是这这这,那那那。“这棕熊实力恐怖无比,竟竟竟竟有人能将这蘑菇活活喂给他。”
“这棕熊在这悲鸣峰好歹也活了七八十年,常年吃着这峰内的天材地宝,不小心还吃掉一些小精怪,那肯定厉害,那万一喂给它这红菌的是比它还强的东西呢。”
他心里将信将疑,但嘴上倒是挺信的,“那那那,我们要不要把这东西毁了,这熊也没了,万一哪天这里进来人,岂不是完蛋了,太缺德了这,也不知道谁干的。”
“好啊,你往这里来一脚。”我指着尸红磷菌底部一块空处。
他抬脚就往那处踢了过去,只听“轰”的一声,尸红磷菌那片岩石便四分五裂垮落下来,“哐哐哐”掉了一地,他瞪着眼睛简直不相信这动静是他能干出来的。
3
他一会瞅瞅垮碎的岩石,一会又瞅瞅自己的腿,后又抬起腿踢向了另外一处岩石,但那处岩石却纹丝不动,又换了几处,依旧如此。
“别到处踢了你,过去,踢那边。”我指着洞穴更深处的一处。
朱伟听话地踢了过去,脚下的岩石竟又如同脆弱的鸡蛋般崩溃,发出清脆的哐哐声。他微微抬起腿,目光在周围游移,似乎在思索着什么。
“没道理啊,难不成只有这几处能被踢垮?”他喃喃自语。
我白了他几眼,带着他在洞穴内找了七个地方一一踢碎,就在这一瞬间,洞穴竟开始轻微摇晃,震动逐渐加剧,像是一头沉睡的巨兽被惊醒。朱伟慌忙拉起我,撒腿就往洞外飞奔。就在我们冲出洞口的那一瞬间,整个棕熊洞穴轰然崩塌,尘土飞扬。
“幸好幸好,要是再跑得慢点,我两就得埋里面了。”他双手扶着膝盖大口喘着气,脸上写满了后怕。
“朱伟。”
“嗯?”
“你刚才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。”
“我?我做了啥?你别告诉我是我把这么大个洞给干塌了的。那可都是你让干的。”
“这个洞是塌了,但你破坏了某些人的阵法,所以里面埋的活尸还未出世便没法继续供养了,现在他们可以安息冥目了。这是积功德的事情。”
他的脸上充满疑虑,紧盯着我,似乎在努力消化我的话。“你是说,我断了洞里面的阵法,活尸他们等于得到了解放,可以安息了?”
“可以这么说,虽然他们不再是生者,但我曾经说过,死者当被敬之。”
“如果是真的的话,是不是那些作为养分的,还有那些埋在地下的活尸,我……”他的声音微微颤抖,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安,我知道他想问什么。
“没错,你父母也在里面。”
在朱家村,每隔数年,村长便会召集村民们,声称要开矿,村长对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