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阶通向发光甬道。石壁浮雕着九条盘龙，龙睛处镶嵌的夜明珠照出两行斑驳铭文：
“ 龙战于野
其血玄黄 ”
慕清歌突然闷哼一声，肩头渗出黑血。沈寒舟这才注意到她后背插着半截断箭，伤口周围肌肤已呈青紫色。他摸向怀中瓷瓶，却发现仅剩的三清解毒丸早被江水泡成了浆糊。
"何必救我？"他撕下衣襟为她包扎，"幽冥殿不是要夺玉佩么？"
"二十年前..."少女喘息着按住心口，"你师父放过我母亲一命..."话音未落，甬道深处传来机括转动的轰鸣，十八尊持剑铜人破壁而出，剑锋所指正是玉佩所在。
沈寒舟扶起慕清歌急退，瞥见铜人剑柄处隐约有武当标记。这地宫机关分明出自武林盟手笔，却与幽冥殿秘术结合的浑然天成。当最后尊铜人挥剑斩来时，他鬼使神差地将玉佩按在龙口浮雕处。
地动山摇间，铜人阵列突然转向，剑锋齐齐没入东侧石壁。裂缝中透出檀木箱角，箱内羊皮卷上赫然盖着洪武皇帝的玉玺。
"原来如此。"慕清歌惨笑，"所谓龙脉宝藏，不过是太祖留给建文..."她突然剧烈咳嗽，掌心赫然凝着冰晶——锦衣卫的箭上竟淬着西域寒毒。
沈寒舟握剑的手青筋暴起。师父总说江湖事江湖了，可眼下这箱中除却传国玉玺，竟还有数十封严嵩门生与倭寇往来的密信。铜箱夹层突然滑出半截竹笛，笛身刻着师父年轻时游历南海的标记。
"带着证据...去南京魏国公府..."慕清歌气息渐弱，忽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朱砂纹印，"用你的纯阳内力...点破我的璇玑穴..."
沈寒舟指尖颤抖。璇玑穴乃人身死穴，这分明是要他动手了断。少女却抓住他手腕按向自己心脉，触手竟是冰火交织的诡异温度。
"圣女血脉可暂时压制寒毒..."她唇角溢出血沫，"幽冥殿的换日计划...七日后..."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