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戛然而止，甬道尽头传来纷杂脚步声，火把的光晕里晃动着绣春刀特有的波浪纹。
--第三章 璇玑生死--
慕清歌指尖刺入沈寒舟腕间要穴，剧痛令他内力失控。纯阳真气如熔岩灌入少女经脉，她心口朱砂纹印骤然化作金红凤羽，寒毒凝结的冰晶在皮肤下寸寸崩裂。
"这是...凤凰涅槃？"沈寒舟猛然想起藏经阁禁书中的记载。三百年前波斯圣女远嫁中原，其血脉可借至阳内力重塑心脉，代价是折损三十年阳寿。
地宫穹顶的北斗七星图突然转动，月光透过山体裂隙折入甬道。慕清歌苍白的脸映着冷光，眼尾那抹红痕越发鲜艳如血。她扯断银链缠住两人手腕，链坠铃铛竟与铜人剑柄产生共鸣。
"你听。"她将沈寒舟的手按在石壁凹槽处，"这不是武当的二十八宿机关，是改良过的西域六芒星阵。"
指尖传来的震动确如蜂群振翅，与中原机关术的浑厚截然不同。沈寒舟突然发力震碎表层青砖，露出下面镌刻的梵文——正是二十年前被剿灭的西域摩尼教秘典。
"令师好手段。"慕清歌冷笑，"明面上号召武林剿灭邪教，暗地里却把摩尼教机关术融入地宫。"她忽然剧烈咳嗽，呕出的黑血在白玉砖上蚀出细孔。
沈寒舟抱她避入侧室，火折子照亮满墙人像。居中那幅《洞庭论剑图》上，年轻时的师父正与戴面纱的女子并肩而立，女子腰间赫然悬着闭音银铃。
"我娘说...咳咳...当年周盟主为夺龙脉图..."慕清歌气息紊乱地抓住他衣襟，"在君山脚下...用玄天指废了她武功..."
话音未落，室外传来金铁刮擦声。十八铜人不知何时已列阵门前，手中长剑竟换成淬毒弯刀。沈寒舟瞥见为首铜人颈后插着半截乌木令——正是二师兄随身的机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