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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疯了?!"他踉跄后退撞倒博古架,1998年的全家福相框应声碎裂。玻璃碴里,周建军搂着怀孕的我微笑,而张秀芳站在阴影处死死盯着我的肚子。
机械音突然尖叫:【触发紧急避险!消耗100怨气值兑换格斗技(时效三分钟)】
我膝盖自动弓起,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。周浩再次扑来时,我的右手精准掐住他喉结:“去年你打断李阿姨儿子的鼻梁,用的也是这招?”
他瞳孔骤缩。那个被宝马女孩吊着的冤大头,此刻正在物业监控室调取行车记录。
"物业还有十分钟到场。"我碾碎掌心的哮喘吸入器,白雾喷在他扭曲的脸上,“猜猜聚众斗殴和故意伤人哪个判得久?”
张秀芳突然从厨房冲出,菜刀寒光直劈我面门:“毒妇!你敢动我孙子!”
身体比意识更快反应。我拽过周浩当肉盾,刀刃堪堪停在他头顶三寸。老太婆慌忙收力摔个狗啃泥,假牙飞进碎玻璃堆里。
"奶奶!"周浩的惨叫带着变调。我趁机薅下他几根头发塞进密封袋,系统提示音立刻响起:【换子任务进度20%】
警笛声由远及近时,我抹了把脸上的血:"记得跟警察说,是你要烧拆迁协议。"晃了晃手机里他纵火的视频,“失手伤人最多拘十天,纵火罪可…”
"我们走!"张秀芳扯着周浩夺门而出。我趴在窗边,看祖孙俩钻进那辆改装奥迪,车尾灯慌乱得像被鬼追。
冰箱上的尸检报告突然无风自动。我打开折叠的残页,背面竟是用月经血写的求救信:“03.9.21,张秀芳在鸡汤里下药,建军没死!”
字迹是我二十三年前的。
记忆闪回2003年秋,张秀芳端来老母鸡汤说我太瘦了。我借口孕吐倒进花盆,三天后那株发财树枯死成焦黑色。
手机突然响起视频邀请,备注是"拆迁办王主任"。我接通瞬间切换哭腔:“王主任,我儿子要烧房子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