衫，心口处有个正在渗血的条形码："三年前我做心脏移植手术时，供体来自天工医疗的'特殊项目'。"他调出医疗档案，捐赠者照片是个穿白大褂的女人，她的实验室背景里能看到囚禁异兽的合金笼。

　　林夏的符咒突然发出龙吟，警局所有电子设备同时播放起同一段录音。那是1945年日军留下的实验记录："...第49次人兽融合试验，注入《白泽图》记载的'蜚'之血液后，实验体获得修改物理常数能力，代价是..."

　　录音被尖锐的干扰音覆盖，走廊传来重物拖行的声响。他们持枪冲出房间时，看到保洁阿姨的推车里堆满正在融化的冰雕，每个冰雕都是失踪者的模样。冰层里封冻着发光芯片，上面的LOGO显示这些是天工集团最新研发的脑机接口原型机。

　　"认知污染。"陆昭擦去鼻血，"有人在用科技手段具象化都市传说，就像..."他突然僵住，无人机的监控画面显示，宁州市最高建筑天工大厦的外墙LED屏正在循环播放青铜罗盘图案，每个看到图案的行人，都在地上投出异兽形状的影子。

　　林夏的符咒完全覆盖右臂，她看到无数因果线正从城市各个角落汇聚到天工大厦。在只有她能观测的维度里，整座城市正在变成巨大的《白泽图》画卷，而沉睡在画卷深处的存在，刚刚睁开了一只琥珀色的眼睛。

　　旧城区的青砖墙在暴雨中洇出墨色，林夏看着导航地图上乱跳的坐标，突然将摩托车撞向路边报刊亭。金属支架穿透虚影的瞬间，四周景物如摔碎的镜子般重组——本该是五金店的位置，赫然立着八十年代风格的国营理发店霓虹灯牌。

　　"认知滤网。"陆昭扯下AR眼镜，露出流血的泪腺，"有人用增强现实技术覆盖了真实街景。"他的便携终端显示，这片的电磁强度超出军用级别三十倍。

　　符咒纹身突然卷曲成指南针形态，林夏跟着指引拐进窄巷。青苔覆盖的砖墙上，贴满不同年代的寻人启事：1987年失踪的红领巾少年、2005年消失的网吧少女、昨夜刚张贴的外卖员照片...每张照片的眼部都被戳出孔洞。

　　暗巷尽头出现挂着"寿衣定制"招牌的店铺，玻璃橱窗里陈列的却是天工集团第三代仿生人模型。穿旗袍的老板娘倚着门框，指尖烟雾缭绕："拾遗客不做官家生意。"她脖颈处的刺青是《墨经》节选，袖口滑出的怀表盖内嵌着微型青铜罗盘。

　　林夏亮出腕间符咒，老板娘瞳孔骤缩："山河鉴的人居然还没死绝？"她甩出个牛皮纸袋，泛黄的《宁州晚报》头版刊登着1983年重大事故：地铁三号线施工队挖出青铜棺椁，参与开启的七名工程师集体发狂。配图角落里，穿中山装的男人手腕隐约露出咒文。

　　地面突然剧烈震动，橱窗里的仿生人模特睁开荧绿双眼。陆昭的终端发出刺耳警报，三维建模显示他们脚下存在巨大的空心层，热成像图谱勾勒出类似鳄龟的生物轮廓。

　　"是赑屃。"老板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