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里的边防图...我换成假的了..."
新雪落在丹墀上时,我抱着镶金玉玺走过染血的宫道。神秘人撕下面具,露出丞相嫡子的面容。他脚边滚落着老皇帝的头颅,嘴角还噙着冷笑。
"恭喜陛下。"他躬身行礼,却突然闷哼倒地。我拔出他心口的骨簪,那是从兄长指骨镯里拆出的最后一片利刃。
朝阳穿透云层时,我抱着萧景明冰冷的铠甲登上城楼。怀中的血书字迹斑驳,是他用最后气力写的:"宋宫槐花饼要配梅子酱,别总偷喝冷酒。"
远处传来新科状元的诵经声,我在猎猎风声中展开染血的嫁衣。金线绣着的并蒂莲上停着两只血蝶,正是当年他送我的及笄礼。
雪越下越大,恍惚间又看见玄衣少年策马而来,伸手要接我掌心的槐花。这次我终于笑着握住他指尖,任凭城墙下的惊呼声都被风吹散。
03
我坠落时看见十六岁的自己正在城墙上放纸鸢。
杏黄绸缎扎成的燕子掠过琉璃瓦,系着银铃的丝线缠住萧景明的蟠龙冠。他握剑的手腕轻抖,剑气却只削断自己半截衣袖。
"殿下怎么不斩断这恼人的线?"我提着石榴裙跑上敌楼。
少年太子将断刃收入鞘中,鬓角还沾着我鬓间飘落的梨花瓣:"斩了线,风筝就自由了。"
此刻我裹着血色嫁衣穿过北风,终于读懂了他当年未说出口的尾音——自由的代价是永失所爱。就像此刻穿透肋骨的寒风,卷走了藏在他铠甲夹层里的槐花饼碎屑。
那些碎屑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。我忽然想起被囚东宫那夜,他案头摊开的《南疆毒经》,朱笔圈注处正是"以槐花入药可解鸠羽之毒"。
记忆如菱花镜般碎裂,每一片都映出被忽略的真相。
第一片镜中,老宦官为我植入眼角红痣时,窗外闪过玄金衣角。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