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痛的滋味。

走出医院时，天空下起了小雨。林默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，突然笑了。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疯狂，几分决绝。

"既然你们情深意重，我就把你们一起送进深渊。"

林默开车来到公司，陈远已经在办公室等他了。看到林默进来，陈远立刻站起来："林总，你来了。"

林默注意到陈远的衬衫有些皱，领带也没系好。他的目光落在陈远的脖子上，那里有一道浅浅的抓痕。

"并购案的文件呢？"林默问道，声音平静得可怕。

陈远把文件递过来："我觉得收购价格可以再压一压，对方的财务状况可能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。"

林默翻看着文件，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。在财务报告的最后一页，有一个不起眼的备注："建议推迟收购，待对方资金链断裂后再议。"

林默的手指微微发抖。他知道，陈远在等什么。他在等对方的资金链断裂，然后以极低的价格收购。而这一切，都需要时间。

"你说得对，"林默合上文件，"这件事确实需要从长计议。"

陈远露出满意的笑容："林总英明。"

林默看着陈远的笑容，突然想起苏晴躺在病床上的样子。他的手指紧紧攥住文件，指节发白。

"对了，"陈远突然说道，"苏晴怎么样了？我听说她住院了。"

林默盯着陈远的眼睛："她很好，只是需要休息。"

陈远点点头："那就好。李婉还说要去看看她呢。"

林默突然笑了："不用了，我会照顾好她的。"

陈远愣了一下，随即也笑了："那是当然。"

等陈远离开，林默立刻打开电脑。他开始仔细查看公司最近的财务报告，每一笔支出，每一个项目都不放过。很快，他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。

在过去的三个月里，有几笔大额支出去向不明。而这些支出的审批人，都是陈远。

林默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，调出更多的数据。他发现，这些不明支出都流向了一个离岸账户。而那个账户的开户人，赫然是陈远。

林默靠在椅背上，感觉一阵眩晕。他想起苏晴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，想起她手机里那些被快速删除的消息，想起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陌生香水味。

原来，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。陈远不仅背叛了他的友情，还企图吞并他的公司。而苏晴，只是这场阴谋中的一个棋子。

林默突然站起来，走到窗前。外面的雨越下越大，雨水顺着玻璃流下，像极了苏晴的眼泪。

他知道，自己必须冷静。愤怒解决不了问题，他需要制定一个完美的计划，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。

林默拿起手机，拨通了一个号码："帮我查一个人，陈远。我要知道他所有的银行账户，所有的交易记录，所有的......秘密。"

挂断电话，林默看着窗外的雨幕。他的眼神冰冷，像一把出鞘的利剑。

"既然你们选择了背叛，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。"

第三章：暗流涌动

林默站在落地镜前整理领带，手指在真丝面料上摩挲出细碎的声响。深灰色西装衬得他眉眼愈发凌厉，袖扣是苏晴去年送的生日礼物，此刻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银光。

"林总，陈总监的办公室已经按您吩咐装了监控。"助理在电话里汇报，"他今天约了星海资本的张总在蓝湾会所见面。"

"继续盯着。"林默扣上袖扣，"把会所对面咖啡厅的监控也调出来。"

挂断电话，他望着梳妆台上苏晴的香水瓶。那瓶淡紫色的"午夜迷情"已经见底，瓶口还沾着干涸的香精。昨晚他翻遍衣帽间，在苏晴最常穿的米色风衣口袋里发现一张酒店房卡——正是她出事的那家酒店。

手机突然震动，是私家侦探发来的加密文件。点开视频的瞬间，林默感觉喉间涌上血腥味。监控画面里，陈远正搂着苏晴走进酒店电梯，苏晴的红色裙摆像一道流血的伤口。时间显示是昨天下午三点，正是他说要见客户的时间。

"叮——"微波炉的提示音惊醒了他。林默走进厨房，看着保鲜盒里苏晴准备的早餐。金黄的煎蛋边缘焦黑，培根卷曲成痛苦的形状——这不像她往日的作风。

医院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在鼻腔复苏。林默想起昨天苏晴躺在病床上的模样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