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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故宫修文物的第五年 莫桓 687 2025-02-17 11:12

  

在故宫修文物的第五年,我在咖啡馆被一把黑伞困住了后半生。

故宫西三所文物修复院 文物修复师实名反对高赞答案里"文物修复师注定孤独"的说法。

此刻我坐在养性殿的月台边,望着檐角那串新挂的惊鸟铃,突然想讲讲我和某位建筑师的故事。

那是个倒春寒的雨天。我从库房出来时已近傍晚,雨水把灰色工装裤浸得能拧出水。

拐进景山前街的胡同想抄近路,却在一家咖啡馆前被雨帘截住脚步。

玻璃橱窗透出暖黄灯光,我贴着门框抖落雨水时,身后传来木樨香混着雪松尾调的气息。

"要伞吗?"低沉的男声像松针扫过耳膜。转头看见黑色伞骨下的修长手指,腕间露出一截靛蓝刺青——是故宫太和殿的藻井纹样。

那把黑伞递过来时,我正在研究伞骨间的罗纹绞线——明代《鲁班经》记载的"绞角伞"工艺竟在二十一世纪重现。

伞面八道竹骨如同放射状星轨,榫接处严丝合缝得能嵌进故宫金砖的缝隙。

"您这伞..."我下意识摸向内侧暗格,果然触到水波纹烫印,"是苏州非遗工坊的孤品?"

举伞人手腕微颤,藻井刺青在雨雾中泛着孔雀蓝:"程老师好眼力。"

后来我才知道,那天他原本要去参加CBD的摩天楼奠基仪式,却鬼使神差拐进了这条种满国槐的胡同。

那把伞后来在我们工作室躺了三个月。伞柄刻着"林叙白"三个小字,直到某天院长领着古建修缮团队来对接,我才知道这竟是京城最年轻的古建保护建筑师。

真正让我记住他的,是五凤楼那次争执。他坚持要采用传统"偷心造"斗拱结构,我指着糟朽的昂嘴说必须替换。

"程老师,"他忽然蹲下来与我平视,睫毛在眼睑投下蝶影,"你摸这里。"指尖触到昂底暗藏的燕尾榫时,我听见自己心跳震落了梁上的积尘。

他总说我补漆时像在给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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