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该知晓的秘密,被三方势力逼着服了鸠酒。"
沈青崖按住腰间震颤的冷玉。父亲咽气前死死盯着密室方向,她原以为是要她守住烟雨楼百年基业,如今想来,那密室中的鎏金匣子才是关键。
后山忽然传来钟鸣。整七响,是最高危的警示。玄衣人猛地推开雕窗,但见江面飘来数十艘快舟,桅杆上黑底金纹旗猎猎作响——正是十二水寨的船,可甲板上站着的,分明是穿着禁军靴的弓弩手。
"来不及取匣子了。"玄衣人忽然扣住她手腕,"沈姑娘可听过'龙鳞金匣藏惊雷'?"
暴雨扑灭楼中灯火。沈青崖被他拽着跌进密道时,听见前厅传来琉璃盏碎裂的脆响。那是她及笄时父亲特寻的南海七彩琉璃盏,如今混着血,在青砖地上淌出一道虹。
密道里渗着水,沈青崖的绣鞋早被浸透。玄衣人掌中夜明珠泛着冷光,映出石壁上斑驳剑痕——这是父亲亲手刻的《破阵子》,最末一句"醉里挑灯看剑"的"剑"字缺了最后一点。
"萧某冒昧,沈姑娘腰间可是漠北冷玉?"玄衣人突然驻足。他摘了面具,剑眉下一双凤目像淬了寒星,左颊一道旧疤隐入鬓角。
沈青崖下意识按住玉佩。这是母亲遗物,据说采自天山寒潭,触手生凉。
"此玉原名'寒潭泪',产自北境王室墓冢。"萧寒舟指尖拂过石壁某处机关,密道忽然震颤着转向,"二十年前漠北血案,金帐王庭屠杀北境遗民三百口,为的就是寻找此玉。"
暗门轰然开启,沈青崖被强光刺得眯起眼。这是她从未到过的密室,中央白玉台上供着鎏金匣子,匣面龙纹竟与那残损令牌一模一样。
萧寒舟突然闷哼一声。沈青崖转头见他后肩插着半截袖箭,黑血正顺着玄衣纹路晕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