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方才混战中到底中了暗算。
"匣中有解药。"他踉跄着撑住石案,"但要开此匣,需沈氏血脉的三滴心头血。"
沈青崖攥紧碎星簪。父亲从未提过这等机关,可萧寒舟泛青的唇色做不得假。簪尖刺入心口时,她忽然想起黑衣人胸口的狼头刺青,与三年前父亲出殡那日,在送葬队伍里瞥见的图腾...
金匣洞开的刹那,龙吟声震得密室簌簌落灰。匣中并无解药,唯有一卷鲛绡,密密麻麻写满番文。萧寒舟却如获至宝,就着夜明珠细看,面上渐渐浮起冷笑。
"果然如此。"他指尖抚过某处朱砂批注,"当年漠北血案,根本是..."
密道外忽然传来脚步声,整齐划一像催命鼓点。沈青崖吹灭烛火,在黑暗中听见萧寒舟低语:"姑娘可信我?"
她还未应答,唇上忽然一凉。萧寒舟渡来半枚药丸,清苦气息中混着血腥味。意识模糊前最后所见,是他割破掌心将血涂在鲛绡上,那些番文竟化作中原文字:
【永昌十九年,太子非嫡,实为北境...】
密道机关转动的轰鸣声里,沈青崖嗅到铁锈味。不是血腥,而是年深日久的青铜器在暗河中浸泡百年的腐朽气息。萧寒舟掌心的血珠渗入白玉台裂隙,密室穹顶竟浮现星图,二十八宿中的危宿位置正对西北角一盏长明灯。
"这是..."沈青崖按住心口伤处。鲛绡上的字迹在血光中愈发清晰:【永昌十九年,太子非嫡,实为北境巫女与景元帝私生子】。
萧寒舟突然扯开衣襟。他心口赫然纹着与黑衣人相反的狼头图腾——狼眼镶着金箔,在幽光中流转生辉:"二十年前被屠的北境王族,真正的姓氏是萧。"
密道外脚步声骤停。沈青崖听见弓弦绷紧的嗡鸣,十二支破甲箭同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