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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那样。”程博苦笑了一下，“在一家旅游公司工作，每天忙得脚不沾地，但也没什么特别的成就。”
“旅游公司？”伊娜的眼睛亮了一下，“听起来挺有意思的。你以前不是一直喜欢到处走走吗？现在算是实现了梦想吧。”
“算是吧。”程博笑了笑，心里却有些苦涩。他曾经的确梦想过环游世界，但现实却是每天坐在办公室里，处理着繁琐的行程安排和客户投诉。他看了看伊娜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问道：“你呢？现在在做什么？”
“我在一家幼儿园当老师。”伊娜的声音轻柔，带着一丝自豪，“虽然工资不高，但和孩子们在一起，感觉每天都很快乐。”
“幼儿园老师？”程博有些惊讶，“我记得你以前说过，想当一名画家。”
伊娜的笑容僵了一下，随即低下头，手指轻轻搅动着杯中的茶：“是啊，那时候的梦想……现在想想，真是天真。”
程博看着她，心里突然涌起一阵酸涩。他知道，伊娜的生活并不像她说的那样轻松。她的手指上有一枚淡淡的戒痕，显然是离婚后留下的。她的眼神里，也藏着一种说不出的疲惫。
“你……一个人带孩子？”程博试探性地问道。
伊娜点了点头，声音有些低沉：“嗯，儿子今年上小学三年级了。虽然有时候很累，但看到他一天天长大，就觉得一切都值得。”
程博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冲动。他想告诉她，其实他一直都记得她，记得她高中时的笑容，记得她曾经在操场上跑步的样子，记得她的一切。但他张了张嘴，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“你呢？结婚了吗？”伊娜抬起头，目光直视着他。
程博摇了摇头，苦笑了一下：“离了，去年的事。没什么特别的理由，就是……两个人走不下去了。”
伊娜点了点头，似乎并不意外。她低头看了看手表，轻声说道：“时间不早了，我该回去了。”
“我送你吧。”程博几乎是脱口而出。他的心跳得很快，仿佛回到了高中时那个青涩的自己。
伊娜愣了一下，随即点了点头：“好。”
两人并肩走在夜晚的街道上，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