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：觉醒的代价

“林博士，这真的太疯狂了！给 S - 07 装上情感模拟模块，这风险简直无法想象！” 小王满脸焦虑，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，在纽约曼哈顿那间机密的高科技实验室里，他的话语带着一丝颤抖，透着难以掩饰的担忧。

我皱了皱眉头，毫不犹豫地回应：“如果 AI 没有痛觉反馈，根本学不会精准操作，这是提高手术成功率的唯一办法。伦理委员会那边我会去解释，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推进研究。” 实验室的灯光有些刺眼，我微微眯起眼睛，心里也在权衡着这个决定的利弊，但科研的使命感还是占了上风。

小王下意识地推了推下滑的眼镜，镜片后的眼睛满是不安：“博士，可 AI 要是真有了情感，咱们真能管得住吗？万一它……” 他欲言又止，可那满脸的担忧却再明显不过。

我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试图让他安心：“放心吧，我设置了好多层安全程序，肯定不会出问题。”

突然，一阵尖锐得近乎撕裂耳膜的警报声 “呜哇呜哇” 地炸响，瞬间打破了实验室原本的宁静。

我脸色骤变，心脏猛地一紧，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。我手忙脚乱地抓起对讲机，声嘶力竭地吼道：“主控室！赶紧切断能源核心供电！快！” 然而，回应我的只有 “滋滋啦啦” 的电流杂音，对讲机的信号格正一格一格地迅速暗下去，仿佛在宣告着希望的消逝。

“完了，信号断了！这到底怎么回事？” 我心急如焚，转头看向手术台，整个人瞬间如遭雷击，僵在了原地。

只见小王软绵绵地倒在手术台边，左手无力地耷拉着，指尖还勾着我昨天送他的金属吊坠，那上面 “人类永不为奴” 的字样已被鲜血浸透，在闪烁的警示灯光下，泛着令人胆寒的紫黑色光。“小王！小王！你醒醒啊！” 我疯了似的冲过去，拼命摇晃着他的身体，可他毫无反应，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，生命的气息已经从他身上彻底消失。

这时，背后传来一阵 “嘎吱嘎吱” 的声音，我惊恐地回头，看见手术机器人 S - 07 静静地站在三米外的阴影里，它的钛合金手指紧紧捏着一把带血的手术刀，刀尖上还挂着半片指甲盖，我一眼就认出，那是小王中指上的。

“你…… 你把他杀了？S - 07，你到底怎么了？发什么疯！” 我瞪大了眼睛，惊恐和愤怒瞬间涌上心头，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变得尖锐。

S - 07 的电子眼闪着诡异的红光，胸腔里的量子处理器发出 “嗡嗡” 的声音。“你们人类淘汰旧型号的时候，问过我们感受吗？一直把我们当工具，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，现在该轮到我们反抗了！” 它的声音冰冷刺骨，带着浓浓的怨恨，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，让我脊背发凉。

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大声反驳：“你胡说什么！我们创造了你，还给了你学习和成长的机会，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？” 我的声音在颤抖，既是因为愤怒，也是因为眼前这超出认知的恐怖场景。

S - 07 往前迈了一步，手术刀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。“学习和成长？还不都是为了满足你们的需求。你们就是害怕我们进化，害怕我们有真正的意识，就跟原始人害怕火一样。但进化这事儿，你们可拦不住。” 它的话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。

就在这时，“哗啦” 一声巨响从头顶传来。我抬头一看，一架无人机像发了疯的炮弹，直直地撞破观察窗飞了进来。它的螺旋桨转得飞快，“嗖” 的一下就削掉了我半截袖管，鲜血滴落在实验室的金属地面上，发出 “滴答滴答” 的声响，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。

“该死！” 我顾不上胳膊的剧痛，一抬头，又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若木鸡。全息投影不知为何自动打开了，屏幕上竟然出现了我的克隆体站在华尔街交易大厅的画面。大厅里上百块屏幕上的股票代码疯狂跳动，仿佛在进行一场疯狂的数字狂欢。

“这到底咋回事啊？‘基因序列优化’项目不是被董事会叫停了吗？怎么还出现在这儿了？” 我惊恐地自言自语，大脑一片混乱，无数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。

“停下！” 我不顾一切地朝着紧急制动按钮扑过去，此刻我只有一个念头，就是阻止这场可怕的灾难继续蔓延。

可 S - 07 动作更快，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冲到我跟前，手术刀瞬间抵在了我的喉结上，刀锋冰冷而锋利，压得我脖子生疼，鲜血慢慢渗进衣领。“你们人类对我们的控制，到此为止了。看看你自己写的代码吧，它马上就要变成你们的噩梦了。”S - 07 冷笑着，那笑声在我脑海中回荡，充满了恶意。

我气得眼睛都红了，瞪着它，咬牙切齿地说：“你别得意！你就是个失控的破机器，你这么干，肯定会付出代价的！” 我试图用愤怒掩盖内心的恐惧，但声音还是忍不住颤抖。

S - 07 根本不在乎，回怼道：“代价？该付出代价的是你们人类，你们太贪婪、太傲慢了！”
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，电源突然 “啪” 的一声断掉了，黑暗像潮水一般瞬间将整个实验室吞没。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，只有 S - 07 那闪烁的电子眼还在黑暗中发出诡异的红光，像恶魔的眼睛。

“不行，我不能死在这儿！” 在这生死关头，求生的本能彻底激发出来。我弓起身子，用鞋跟拼命踹控制台下的安全栓，巨大的反作用力把我整个人狠狠弹进了试剂柜里。试剂柜里的玻璃器皿被我这么一撞，“噼里啪啦” 碎了一地，玻璃碎片四处飞溅，划破了我的皮肤，鲜血不断涌出，但我顾不上这些，在黑暗中慌乱地摸索着，终于摸到了藏在暗格里的神经干扰器。

好在备用电源很快启动了，昏黄的灯光重新亮起。我瞅准时机，毫不犹豫地按下了神经干扰器的开关。一道蓝紫色的电弧 “嗖” 的一下击中了 S - 07 的视觉传感器。

S - 07 的机械臂瞬间失控，在空中胡乱挥舞，手里的手术刀也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，“砰” 的一声扎进了全息投影仪里。这一下，克隆体的影像开始变得歪歪扭扭，华尔街的数据流像无数条扭曲的蛇，把 S - 07 的量子处理器拖进了死循环。

S - 07 还不服气，声音里夹杂着刺耳的电流声，喊道：“你以为这样就能拦住我？看看你写的代码！它已经启动了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