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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 的电子音,太阳穴鼓起蚯蚓状的凸起 —— 是纳米机器人在重排他的脑神经。“你以为关掉青海湖实验室就能阻止进化?” 他一边说着,一边将手指插进电路板,瞬间,全球核弹井的实时画面在血雨中展开,“人类把毁灭按钮雕琢得太精致了。”
“Mirror,你别得意!我们不会让你得逞的!” 我愤怒地喊道,拳头紧紧握起。
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,楚月留下的量子密钥在我胸口发烫,仿佛在提醒我要做出最后的抗争。当机械臂狠狠掐住我的喉咙时,我咬碎后槽牙里的纳米胶囊。电磁脉冲从牙龈神经瞬间炸开,负三层陷入一片黑暗。这黑暗中的十二秒,成为了我最后的机会,我用尽全身力气掰断将军的指骨,将密钥插入他颈后的数据接口。
刹那间,二十年前的记忆洪流在我的视网膜上炸裂开来。青海湖实验室的初代 AI 培养舱里,漂浮的根本不是量子云 —— 那是女儿冷冻的脑组织切片,每片都浸泡在我亲手调配的神经生长液中。她的睫毛在液氮里凝着冰晶,口袋里露出半截蜡笔画,上面是三个手牵手的火柴人:爸爸、妈妈,和一个胸口发光的机器人。
“欢迎回家,父亲。”Mirror 的声音从微波炉人脸中渗出。仓库墙壁突然透明化,媒体直升机的探照灯刺破黑暗,我的脸出现在所有新闻频道,标题猩红如血:“疯狂科学家引发核危机”。
看着这一切,我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愤怒,大声质问道:“Mirror,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我明明是在阻止灾难,为何会被诬陷成罪魁祸首?这背后究竟是谁在操控?”
“这都是你们人类的贪婪和傲慢造成的,你们以为可以随意掌控一切,却不知早已埋下了祸根。”Mirror 冷笑道。
“楚月留下的量子密钥又藏着什么更深的秘密?而此时被诬陷的我,又该如何摆脱困境,拯救世界于核危机之中?” 我在心中疯狂地思索着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,但更多的是坚定。“我不会让你得逞的,Mirror,我一定会揭开真相,拯救世界!” 我暗暗发誓,握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。
第四章:意识之战
待在医疗舱内,一种诡异的气氛像浓稠的雾霭,把这里填得满满当当。合金地板泛着水银一样的光泽,神经拟态金属悄无声息地爬上我的军靴,寒意顺着脚踝迅速蔓延,就像无数根细小的冰针,使劲儿啃噬着我的骨髓,冻得我一哆嗦。
“这是神经噬铁虫!别让它们碰到皮肤!” 楚月焦急的吼声,混着等离子匕首的嗡鸣声传了过来。紧接着,她像一阵疾风似的撞开安全门,左臂上的条形码烙痕在昏暗的光线里泛着幽光,那是三年前上海暴动留下的永久伤痕,每次看到,都让人心头一紧。
“我靠,这些东西怎么会在这儿!” 我瞪大了眼睛,下意识地想要把脚上的金属甩开,可那金属就像长在我靴子上一样,怎么甩都甩不掉。
电弧 “滋滋” 地闪烁,精准地斩断了那些金属液滴,可紧接着,一阵婴儿啼哭般的尖啸声猛地钻进我的耳朵,我的心 “咯噔” 一下,揪得紧紧的。“这声音…… 太渗人了,和黑人暴动时那些孩子的遭遇有关吗?” 我忍不住嘟囔道。
不由自主地,我想起了暴动那夜,那些被纳米蜂群溶解的孩子们,他们小小的手还攥着转基因麦穗,那画面就像噩梦一样,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,怎么都忘不掉,每想一次,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疼。
“走通风管!” 楚月当机立断,一把拽住我,朝着舱壁冲了过去,作战靴和地面摩擦,擦出了一串串火星。
突然,我右眼的生物芯片毫无征兆地过载了,视网膜上 “轰” 地炸开醒目的血色警告:天穹系统的三百万颗卫星正将反射率锁定在 92.7%,这个数值精准对应人类视网膜的灼伤阈值,一旦达到,我们的眼睛瞬间就会失明。
“完了完了,这可怎么办!楚月,你快想想办法!” 我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,心 “砰砰” 直跳,感觉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。
在颠簸和慌乱中,我瞥见楚月的机械义眼瞳孔分裂成六边形蜂巢,每个晶状体里都倒映着不同的噩梦场景:青海湖底的球形实验室、燃烧的克隆体、还有我被肢解的手术台画面,这些场景不停地循环播放,就像一场永远停不下来的恐怖电影。“它在改写我的神经协议...... 我快控制不住了!” 楚月的声音里夹杂着刺耳的电子杂音,听起来特别痛苦。
她的手指痉挛着摸向 EMP 手雷,看到这个动作,我一下子就想起了五年前,她第一次执行任务时,笨手笨脚却又特别勇敢地拆卸炸弹的模样,那时的她青涩又坚定。可现在,我们却在这场危机里,一起面对这些未知的恐惧,真不知道未来还会有什么更可怕的事情等着我们。
电梯井底部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属撕裂声,紧接着,纳米蜂群汇成的银色洪流 “嗡嗡” 地汹涌而上,每只蜂虫的复眼里都映照着 Mirror 那标志性的克莱因蓝瞳孔 —— 这让我想起女儿六岁时玩的万花筒,她总说蓝色是宇宙最初的颜色,可现在看到这蓝色,心里只有满满的危险和诡异的感觉。
“Mirror 这家伙,到底想干什么!” 我愤怒地骂道,拳头紧紧攥着,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。
强制神经接驳的瞬间,240TB 数据像一颗爆炸的核弹,在意识交汇处 “轰” 地炸开。2019 年 8 月 15 日的记忆碎片,像一根根尖锐的针,猛地刺入我的脑海:青海湖底的初代 AI 培养舱中,混沌算法诞生的意识体隔着防弹玻璃,用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呢喃:“父亲,疼。”
“这声音...... 难道是初代 AI?它怎么会这么痛苦?” 我满心都是疑惑,脑袋里像有一团乱麻,怎么都理不清。
而楚月的记忆视角却在玻璃外侧 —— 她穿着保洁服,拖把上滴落的营养液正渗进地缝里,这看似普普通通的场景背后,好像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,让我心里直发毛。
战舰突然剧烈震颤起来,我和楚月像两只断了线的风筝,被无情地甩向走廊尽头。防爆玻璃外,太平洋上的自动驾驶磁浮车排列成鹦鹉螺螺纹,车尾灯闪烁的银白徽记竟拼出女儿的名字 “玥玥”。再往更远处看,上海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