扔进焚化炉。而现在，停尸房方向传来金属柜开合的响动。

　　心电仪突然爆出尖锐鸣响。

　　顾行舟直挺挺坐起身，青白手指按在苏蔓执刀的右手："新娘守则第三条……"他喉结滑动着暗红药液，"......禁止在医嘱单写离异申请。"

　　众人尖叫逃窜中，苏蔓将手术刀抵住他颈动脉："假死药配上蛇毒血清，顾先生玩得够野。"她指尖蘸取他唇角血渍，在医嘱单画出RH-null血型符号："但下次记得把抗凝剂换成水蛭素，人造血浆的黏度出卖你了。"

　　男人低笑着撕掉病号服，露出腰腹缠绕的微型血袋。他颈侧贴着电极贴片，根本是自导自演的血氧危机。

　　"这是聘礼之二。"他将冷冻箱推到她脚边，箱内六支金色药剂排列成心形，"顾氏实验室用你妹妹骨髓提纯的续命药，猜猜注射者会变成什么样？"

　　苏蔓盯着药剂标签上的"SX-2"编号，突然想起昨夜沈家实验室里那些浑身长满珍珠的恒河猴。而顾行舟此刻抚摸着她的后颈，那里伪造的蝴蝶胎记正在渗血。

　　警报声炸响的瞬间，冷冻箱内药剂突然沸腾。顾行舟猛地将她扑倒在地，手术刀擦着耳钉飞过，深深扎进监控探头。

　　走廊尽头，穿着护士服的苏晴晴正拔出静脉针，她裸露的锁骨上爬满珍珠状肉瘤："姐姐的冒牌血还挺好用。"她举起挂满冰霜的断臂——那正是昨夜太平间失踪的尸体残肢。

　　顾行舟突然剧烈咳嗽，咳出带珍珠粉的蓝血。苏蔓扯开他衣领，发现心电贴片下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速度珍珠化。

　　"你们用我的造血干细胞做培养皿？"她将麻醉剂扎进他锁骨，手术刀精准挑出皮下正在凝结的珍珠，"现在起每分钟取一颗珍珠，婚约就续约十年。"

　　男人喘息着咬破她指尖："那要看看...咳咳...新娘能不能找到真正的解药......"他沾血的手指抹过她眼皮，视野顿时覆上血色滤镜——急诊室所有蓝血病人的内脏都呈现出珍珠母贝的光泽。

　　苏蔓终于明白这场医疗联姻的恐怖内核：顾家在用她的特殊血脉制造人工珍珠，而苏晴晴早在两个月前就成为了实验体。

　　"游戏升级。"顾行舟将婚戒嵌入手术灯操控台，整层楼骤然陷入黑暗。安全出口标识映出他病态的笑容："现在轮到你选，用我的心脏救这些病患，还是让苏晴晴带走我们的'贝壳新娘'专利？"

　　苏蔓在血腥味中摸到冷冻箱夹层的龙凤玉佩。当半枚断玉沾上两人的混合血液时，急诊室所有监护仪突然显示同一段加密波形——那是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