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老夫人鬓边的东珠泛着奇异青光。

突然，男人修长的手指勾住她旗袍盘扣："第三次心跳过速了。"他冰冷的唇印在她颈动脉处，"顾太太准备好延长九天婚约了吗？"

苏蔓反手擒住他手腕，三根银针刺入内关穴。顾行舟闷哼一声瘫进她怀里时，她终于摸到他唐装暗袋里的微型注射器——阿托品，心脏骤停急救药。

满场骚乱中，她抱着假装昏迷的男人退入密室。月光穿透彩璃窗，照见墙上七幅历任顾夫人的遗照，每个人心口都插着蓝宝石胸针。

"顾先生的戏有点过了。"苏蔓拔下他领口的监听器，将硝酸甘油倒进盆栽，"你父亲根本没中风，对吧？"

怀里"昏迷"的男人忽然睁眼，獠牙咬破她颈侧肌肤："聪明的猎物活不过三集。"他手指嵌进她胸口的龙凤玉佩，血液渗进玉纹形成诡异图腾："但我不介意新娘第三次换人。"

骤雨拍打窗棂，苏蔓突然听见密道传来的婴儿哭声。那声音与十年前孤儿院大火中的求救声重叠，而顾行舟腕间的烧伤疤痕正泛着红光。

"交易追加条款。"她扯断珍珠项链缠住男人渗血的手腕，"每晚告诉我一个顾家死者的秘密，我帮你找出那个在药里掺铊的人。"

警报声撕裂夜空时，顾行舟笑着咬开她旗袍肩带："那就从现任家主开始——你身后冰柜里躺着的，可是我亲爱的母亲。"

苏蔓转身对上冷柜玻璃，里面贵妇的面容被冰霜覆盖，胸口却插着与她同款的蓝宝石胸针。更恐怖的是，尸体无名指戴着和苏晴晴中弹那晚相同的仿生戒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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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电监护仪的蜂鸣穿透急诊室白噪音时，苏蔓正用镊子从顾行舟颈动脉夹出半片带血的珍珠贝母。

"第三次房颤。"护士颤抖着递上除颤仪，"200焦耳准备——"

病床上男人突然攥紧苏蔓手腕，将染血的珍珠塞进她手术服口袋："顾家聘礼....."他瞳孔已经涣散，嘴角却噙着讥讽的笑，"......喜欢这份遗嘱吗？"

心电波化作直线的那一刻，苏蔓看清珍珠内壁刻着的字：顾氏医疗股权转让书签署人处，赫然是苏晴晴的电子签名。

"肾上腺素1mg静推！"她扯开男人被血浸透的衬衫，猝然僵住——他左胸手术疤痕的缝合纹路，竟与前世切割自己心脏的刀口完全重合。

更诡异的是，随着除颤仪电极板压下，顾行舟皮肤下浮现出淡蓝色血管网络。这分明是RH-null黄金血特有的显性表征，与她后颈被玉佩割开的胎记如出一辙。

"死亡时间23点51分。"主任医师擦着汗宣布。

苏蔓摸着手术刀退到墙边。前世这个时刻，她被注射琥珀胆碱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