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蝉鸣撕扯着暑气，哪吒赤脚踩碎满塘荷影，惊起一串银鱼。
他拎着湿漉漉的裤脚冲岸上喊："敖丙！这藕节比小爷胳膊还粗！"
敖丙跪坐在竹席上分拣草药，闻言指尖一颤，碾碎了半朵干莲心。
他望着在荷叶间扑腾的红衣少年，青瓷药钵里涟漪轻晃："仔细水蛇咬你。"
"咬我？"
哪吒揪住条青蛇七寸甩上岸，溅了敖丙满襟水珠，"正好炖龙凤汤！"
他腕间金铃晃得叮当响，惊飞了药筐上打盹的翠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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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头西斜时分，哪吒抱着满怀嫩藕爬上岸，水珠顺着锁骨滑进衣领。
敖丙别开眼递过帕子："擦擦。"
"你帮我擦。"
哪吒把脸凑到帕子下，睫毛还挂着晶亮的水珠，"方才被莲梗划了道口子，疼得很。"
敖丙捏着帕子的手僵在半空，目光扫过少年光洁的脸颊："哪里？"
"这儿。"
哪吒突然抓住他手腕，将微凉的指尖按在自己心口，"划在里头了，要小龙吹吹才能好。"
竹筛里的莲蓬应声翻倒，滚了满地翠珠。
敖丙耳尖漫上薄红，抽回的手却被哪吒攥住。
少年掌心灼烫，带着荷塘深处的淤泥腥气，混着龙涎香竟酿出奇异的甜。
"你闻。"
哪吒拽着他贴近自己湿透的衣襟，"像不像你炼的安神香？"
敖丙踉跄半步，鼻尖堪堪擦过少年颈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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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风掀起敖丙半敞的领口，露出锁骨处新添的淡青鳞纹——正是昨夜他情动时失手烙下的印记。
"胡闹......"
敖丙仓皇后退，药篓撞翻玉杵，碾碎满地心事。
哪吒歪头欣赏他慌乱的眉眼，忽然将人逼至老柳树下。
垂绦拂过交叠的衣摆，惊落七八点流萤。
"今日是中元节。"
哪吒指尖绕上敖丙腰间银链，链坠碰出清泠的响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