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
"陪我放盏河灯？"
敖丙望着他掌心幻出的并蒂莲灯，蕊芯跃动着三昧真火："凡间习俗，与你我何干？"
"自然有关。"
哪吒咬破指尖，将血珠滴入灯芯。
火焰霎时化作游龙，绕着敖丙银冠盘桓，"我要向阎君递状子——"
他贴近龙族发烫的耳尖，"告某条小龙偷心逾百年，罪当......"
3
哪吒的唇带着清甜，敖丙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。
他下意识地扯落柳枝，像筑起一道屏障，将两人与喧嚣的世界隔绝。
浓密的柳条垂下来，遮蔽了月光，也掩盖了他泛红的耳根。
河灯顺水漂去，微弱的火光映照着水底。
两条身影缓缓靠近，一尾霜青，一尾赤金。
忽然，赤金色的身影猛地一摆尾，激起一片水花。
哪吒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水下响起，因为水流的缘故，显得有些含糊不清：“小龙，你躲什么？怕我吃了你？”
敖丙的身形微微一僵，他能感觉到哪吒轻轻擦过自己的莲茎，带着一丝挑逗，一丝戏谑。
他想开口反驳，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，只能任由哪吒靠近。
两条身影终于交缠在一起，龙角与莲茎，鳞片与藕花，彼此交融，难舍难分。
4
水流在他们身边回旋，像是为这场无声的舞蹈伴奏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哪吒的声音再次响起，这次带了些许得意：“怎么样，小龙，这回你可逃不掉了。”
敖丙没有回答，只是龙尾将哪吒缠绕得更紧。
月光透过水面，洒下斑驳的光影，照亮了他们交缠的身影。
岸上，更鼓声声，催促着夜的流逝。
而在这水底，时间仿佛凝固，只剩下无尽的缠绵。
敖丙将头埋在哪吒颈侧，轻轻蹭了蹭。
哪吒感受到颈间传来的湿润，心头一颤。
“喂，小龙，你可别哭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