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物流数据被人动过手脚。”

走廊传来拖鞋拖沓声，两人迅速切换电脑界面。

王婶端着果盘撞开门时，庄睿正在给社区网站上传垃圾分类宣传稿，莫璃的数学试卷铺满整张书桌。

“哎哟大半夜的用功呢？”王婶指甲上的水钻剐蹭着瓷盘边缘，“你妈让我送点车厘子，说是进口的。”鲜红汁水顺着她指缝滴在键盘上，庄睿忽然想起三小时后那片工地会塌方两米深的基坑。

次日早自习，李浩明把豆浆泼在庄睿课本上。

“听说你借了校园贷？”他故意提高音量，前排女生惊慌地捂住手机。

张老师夹着教案进门时，正看到庄睿拽着李浩明的衣领，后者校服口袋里滑出半包软中华。

“庄睿！跟我去教务处！”张老师镜片后的眼睛眯成缝，“贫困生补助刚批下来就惹事？”走廊里穿堂风掀起公告栏里的助学名单，庄睿的名字下用红笔划了道波浪线。

莫璃在数学课代表发卷子时站起身：“张老师，第三题的标准答案有问题。”她捏着粉笔在黑板上列出一串微分方程，粉灰簌簌落在李浩明课桌上——那里藏着张伪造的网贷记录单。

“装什么优等生！”李浩明踹翻椅子，“上周五放学我看见你在网吧......”

“查IP地址需要三十二位密钥，但校门口监控的储存卡只要物理接触就能复制。”庄睿突然开口，他从书包夹层抽出张内存卡，投影仪瞬间映出李浩明深夜翻墙的画面。

教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消息提示音，匿名论坛的新帖正在直播反转剧情。

张老师额角渗出冷汗，他想起校长办公室抽屉里那份优秀教师推荐表，突然夺过庄睿手中的卡片摔在地上。

雷雨在傍晚再次降临，莫璃用发卡撬开配电箱时，王婶的尖叫从客厅传来：“小睿你怎么能偷改电表！”她举着手机录像，屏幕里庄母正在银行查询转账记录。

莫父把茶杯重重磕在茶几上，紫砂壶盖震落在地毯上，洇开深色水痕。

“上个月电费突然少了三百块。”王婶的翡翠镯子磕碰着手机壳，“要不说现在的孩子......”

“工业区电压波动会导致计量误差。”莫璃突然举起万用表，表盘指针正指向危险数值，“王婶您常去的建材市场，最近是不是换了新变压器？”

庄睿在储物间翻出沾着红泥的雨靴时，电脑突然自动弹出物流公司的加密邮件。

暴雨冲刷着窗外歪斜的“危房改造”公告牌，莫璃的指尖悬在回车键上方，加密文件正在缓慢加载——进度条里藏着个微不可察的蛇形图腾。

3

紫砂壶盖在地毯上滚了两圈，深褐色的茶渍像条扭曲的毒蛇。

莫璃的指尖在笔记本电脑键盘上悬停片刻，万用表的指针突然剧烈震颤，在危险数值区划出细密的涟漪。

“上个月建材市场确实换了新变压器。”她将屏幕转向众人，三维建模图正在分解供电线路，“但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