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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如此多的秘密与阴谋。
(中)
剧痛,如炸弹般在体内炸开,本能驱使我狠狠地咬破他的虎口。蓝血飞溅而出,溅落在女宿纹的青砖上,如同一幅诡异的画。就在这一瞬间,三十六道铜门轰然洞开,穿堂风裹挟着梨花瓣,如幽灵般穿梭而过,无情地扑灭了七盏魂灯。谢珩染血的手指,迅速按在我心口,刹那间,三百道金线清晰地显形,它们缠绕的轨迹,竟与星盘上渐台星所指示的死路,完全重合,仿佛命运的轨迹,早已被冥冥中注定,我们只是在既定的轨道上,无奈地前行。
“你又去动地窖冰棺了。” 他的话语中,带着一丝责备与无奈。他腕间的刀疤,泛着血光,与永昭五年我自戕时留下的伤痕,遥相呼应,仿佛这两道伤痕,是命运在我们身上刻下的相同印记,见证着我们痛苦的过往。青铜星盘突然倒转,镜面中映出三百具冰棺的阴森鬼影,令人毛骨悚然。最末那具棺盖,正渗着靛蓝雾气,“姜晚” 二字已被腐蚀得只剩半阙,仿佛命运的无常与残酷,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灰烬,从自燃的婚书中飘落,在空中浮现出令人窒息的画面:少年谢珩跪在星坛前,手中嫁衣心口的血渍,竟与此刻我剜心的痛楚产生强烈的共振。我死死地盯着那血渍的形状,赫然发现,竟是往生剑的雏形,这惊人的发现,让我隐隐意识到,我们的命运,从很久以前,就已经被卷入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。
(下)
寅时,栻盘转动的声音,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。腕间的青玉镯,竟缓缓渗出星砂,仿佛在释放着某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。
“你看,毕宿星亮了。” 谢珩忽然抬起手,血光穿透冰棺,映照在星盘之上,神奇地勾出初代往生剑的虚影。剑脊的纹路,与鱼肠匕完美咬合,垂落的血珠,泛着永昭三年的清冷月光,那一刻,仿佛时光交错,过去与现在的界限变得模糊不清。
地窖深处,传来冰裂的声音,仿佛大地在颤抖,预示着某种力量的觉醒。他新换的皮囊,突然出现龟裂,蓝血从颈后莲纹处缓缓渗出,漫过 “白首” 二字。就在这一瞬间,我终于看清那些金线的本质:每一道锁魂符,竟然都是大婚夜被血染红的星轨残片,它们串联起了我们之间复杂而又悲惨的命运,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,将我们紧紧束缚。
“晚晚,这次,真的能成。” 他沾血的手指,轻轻抚过冰棺的倒影,仿佛在安抚着命运的无常。然而,紧接着,三百具尸体突然同时睁眼,瞳孔里全部映照着我朱砂痣的血光,那场面,诡异而震撼,仿佛命运的最终审判,即将来临。
第三章 星盘劫
(上)
永昭十一年惊蛰,青铜星盘,那承载着神秘力量与命运轨迹的古老器物,又裂开了第 七道纹,仿佛命运的裂痕在不断扩大,无法阻挡。我跪在往生殿顶楼,专心致志地誊写着锁魂符,手中的狼毫,却突然如被寒霜侵蚀,吸饱了冰霜,在宣纸上缓缓凝出 “昭明十九年” 的残影,那字迹,仿佛带着岁月的沧桑与神秘的气息。
我下意识地抬眼望向药泉,映入眼帘的是谢珩正在剜取第三十七具药引的眼珠,那场景令人心悸。少女腕间青玉镯的裂纹,与永昭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