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柜。书桌上摆着一个相框，里面是顾明远穿着军装的照片。

小满把相框收进抽屉，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。她在床头柜里发现了一个铁盒，里面装满了军功章和证书。最下面压着一封信，信封上写着"致明远"。

她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把信放了回去。这是顾明远的隐私，她不能看。

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着。顾明远很少回家，偶尔回来也是匆匆住一晚就走。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交流，就像两个陌生人。

直到那个雨夜。

小满发起了高烧，浑身滚烫。她蜷缩在床上，意识模糊。恍惚间，她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。

"小满？"

是顾明远的声音。小满想回应，却发不出声音。

一双温暖的手抚上她的额头，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声响。她感觉有人把她抱了起来，然后是汽车引擎的声音。

再醒来时，她已经在医院了。顾明远坐在病床边，眼睛布满血丝。

"你醒了。"他的声音有些沙哑，"医生说你是肺炎，需要住院观察。"

小满看着他疲惫的样子，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暖流："你......怎么回来了？"

"爷爷打电话说你发烧了，"顾明远说，"我请了假。"

小满这才注意到，他身上的军装还没换，肩章上还沾着雨水。

"谢谢。"她轻声说。

顾明远没有回答，只是起身给她倒了杯水。从那天起，他开始频繁地回家。虽然话还是不多，但会陪她吃饭，帮她补习功课。

小满发现，顾明远其实很细心。他会记得她喜欢吃什么，会在她熬夜学习时默默泡一杯热牛奶，会在她做噩梦时轻轻拍她的背。

渐渐地，小满发现自己开始期待他回家。每次听到院子里的脚步声，她的心跳都会加快。

直到那天，她在顾明远的书桌上发现了一张照片。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，站在樱花树下，笑靥如花。

小满的心突然揪了一下。她想起顾明远偶尔会对着手机发呆，想起他有时会避开她的目光。

原来，他心里早就有人了。

那天晚上，顾明远回来了。小满坐在床边，手里攥着那张照片。

"这是谁？"她问。

顾明远愣了一下，接过照片："这是我妹妹。"

"妹妹？"小满愣住了。

"嗯，"顾明远的声音有些低沉，"她十年前去世了。白血病。"

小满这才注意到，照片上的女孩和她有几分相似。她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
"所以......"她的声音有些颤抖，"你是因为我长得像她，才......"

"不是。"顾明远打断她，"你是你，她是她。"

他走到窗前，看着院子里的兰花："一开始，我确实很抗拒这门婚事。但是后来......"

他转过身，目光灼灼地看着小满："我发现，你就是你，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。"

小满的心跳漏了一拍。她看着顾明远慢慢走近，感觉呼吸都要停止了。

"小满，"他轻声说，"我们试试吧。不是因为我爷爷的遗愿，也不是因为你长得像我妹妹。就因为我们是我们。"

小满的眼泪夺眶而出。她扑进顾明远的怀里，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。

从那天起，他们开始了真正的婚姻生活。顾明远会陪她逛街，会给她买她最爱吃的糖葫芦，会在她考试前给她加油打气。

小满也慢慢了解了顾明远的过去。知道他为什么总是做噩梦，知道他肩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，知道他为什么对兰花情有独钟。

春天来了，院子里的兰花开了。

小满蹲在花圃前，仔细地给每一株兰花浇水。这是顾明远最喜欢的植物，她特意去花市买了养花的书，学着照顾它们。

"你这样浇水，它们会死的。"

顾明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小满吓了一跳，差点打翻水壶。

"你怎么回来了？"她惊喜地转身。顾明远穿着一身便装，手里提着个纸袋。

"休假。"他走过来，接过她手里的水壶，"兰花不能直接浇在叶子上，要从根部慢慢渗透。"

小满看着他熟练的动作，突然有些沮丧："我是不是很笨？连花都养不好。"

顾明远放下水壶，揉了揉她的头发："慢慢学就好。来，给你带了礼物。"

纸袋里是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。小满惊喜地拿出来，发现正是她前几天在商场看中的那条。

"你怎么知道......"

"你盯着橱窗看了好久。"顾明远说，"去试试。"

小满红着脸跑进屋里。等她换好裙子出来，发现顾明远正站在书桌前，手里拿着那个铁盒。

"你......"她有些紧张，"我那天不是故意要看的......"

顾明远摇摇头，打开铁盒："过来。"

小满走过去，看到他拿出一本泛黄的日记本。

"这是我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