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松味涌进来,傅宴的呼吸声近得发烫。
我踉跄着扶住鎏金镜框,镜面却映出漫天玫瑰——
整个办公室被绯红花瓣淹没,他沾着酒渍的领带正勒住我的手腕。
“宝宝。”
傅宴的喉结擦过我耳垂,冷冽声线浸着蜜糖。
我触电般后仰,后腰撞上他紧扣的五指。
“谁他爹是你...”
我扬手的瞬间看清镜中人,珍珠耳坠与傅宴的婚戒在镜中成双。
巴掌掴在他脸上时,虎口震得发麻。
玫瑰暴雨骤然静止,他侧脸上浮起指痕,却低笑着用领带缠紧我手腕。
“今天骂人的词库更新了?”
他舔掉嘴角血珠,指尖探向我后颈,“昨晚在梦里只会哭呢。”
我抬膝撞他小腹,高跟鞋却陷进花瓣堆。
监控器红光扫过我们交叠的影子,我这才发现他衬衫纽扣全开,腹肌上的汗珠正滚落在我裙摆。
“傅宴你醒醒!”
我揪住他头发往镜面上砸,“睁眼看看我是霍瑶!”
镜面突然泛起涟漪。
我望着倒影中的婚纱裙摆,胃部猛地抽搐。
傅宴染血的指尖抚过镜面,我们的婚照在鎏金相框里流淌——
那分明是我今早扔进碎纸机的联姻企划书封面。
“你骂我的样子...”
他犬齿咬开我肩带,喘息声碾碎最后一片玫瑰,“比董事会上好看十倍。”
冷汗浸透后背,我摸到藏在裙底的钢笔。
笔尖扎进他锁骨时,虚空突然传来刺耳鸣叫,无数镜面应声炸裂。
“霍瑶!”
傅宴在琉璃崩溅中抓住我脚踝,瞳孔里燃着疯癫的温柔。
我踹开他的瞬间,瞥见所有碎片都映着不同姿势的我们——
办公室、婚礼厅、甚至今早的会议室。
身体突然灌铅般沉重,指尖开始透明。
傅宴扑过来时,我对着他胯下猛抬膝盖。
“做春梦也要遵守基本法啊混蛋!”
黑暗撕碎幻境的刹那,我听见他餍足的叹息:
“明天股东大会...继续...”
电子钟显示3:33,红光里掺了缕银丝。
我攥紧汗湿的床单,发现无名指上缠着傅宴的领带夹。
落地窗倒映出我潮红的脸,与梦中重叠的婚纱惨白如鬼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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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子钟的红光刺进眼皮时,3:33还在跳。
我翻身撞翻了床头柜上的安眠药,玻璃瓶在地毯上滚出闷响。
无名指上的领带夹硌进掌纹,像傅宴锁骨被我扎出的血洞。
"霍总?"
林秘书端着红枣茶闯进来,白瓷杯在她手里抖得叮当响。
我这才发现指甲缝里嵌着玫瑰刺,和梦里傅宴咬碎的那枝一模一样。
股东大会资料摔在办公桌上,我对着傅宴的证件照干呕。
胃袋绞着昨夜没消化的褪黑素,镜中倒影眼下青黑,唇色却艳得像被谁啃过。
"您这个月第三次流鼻血了。"
林秘书抽走染红的面巾纸,指纹锁突然弹出傅宴的视频会议邀请。
我抓起钢笔扎穿平板屏幕,蓝紫色电火花在视网膜烧出他餍足的笑。
咖啡杯在掌心转了三圈,冰美式泼在落地窗上。
水痕里的傅宴正俯身舔我耳垂,而现实中的他应该坐在顶层会议室,西装革履地听我作季度报告。
领带夹飞进垃圾桶的瞬间,我听见金属碰撞的轻响。
等回过神,那个该死的银蛇图腾已经躺在保险箱最底层,和遗嘱锁在一起。
"我认识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