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
我发抖的手:“霍总,您的心率……”
我挣开她冲向电梯,却在镜面轿厢里看见自己脖颈的咬痕。
那抹淤紫藏在爱马仕丝巾下,和傅宴今早视频会议时松开的领带结位置相同。
“回公司。”
我按下18层,指甲掐进掌心的玫瑰刺,“把神经抑制剂加三倍剂量。”
林秘书的睫毛膏晕成黑雾:“可是张教授说……”
我吞下舌底的药片,苦味混着血腥气在齿间散开。
碎纸机正在吞吐文件,某张染着雪松香气的碎屑贴在我手背,像傅宴情动时汗湿的指尖。
保险柜密码输到第三位时,我听见银蛇吐信的声音。
那个本该锁在深处的领带夹,此刻正别在我衬衫口袋,尖齿刺破丝绸扎进心口。
落地窗倒映的霓虹突然扭曲成婚纱轮廓,我摸到无名指上的压痕——
和傅宴在梦里套上的钻戒尺寸相同。
保险柜突然迸出蓝光,我数着电子钟跳到3:33。
指尖的玫瑰刺开始发烫,像傅宴含着我的耳垂低笑:
“这次换我等你入梦。”
3
我捏碎掌心的玫瑰刺,玻璃渣混着血珠滚进保险柜的蓝光里。
林秘书的惊呼被电梯门截断,神经抑制剂在血管里烧出冰火两重天。
三小时前傅宴咬过的颈侧又开始发烫,像在呼应某个荒诞的邀约。
电子钟跳到3:34的瞬间,保险柜里飘出雪松香。
这次梦境开局就不对劲。
克莱因蓝的穹顶倒扣在脚下,傅宴收藏的十九世纪古董家具在天花板上漂浮。
我踩着虚空往前走,订婚宴请柬的烫金字在半空燃烧,灰烬飘到唇边竟是咸的。
"霍总连梦都要加班?"
傅宴的声音从水晶吊灯里渗出来,我抬手去抓灯穗,整座吊灯突然扭曲成银环蛇阵。
蛇眼泛着和保险柜相同的蓝光,毒牙滴落的黏液腐蚀了飘过的婚纱设计图。
暗红绸缎突然缠住脚踝,二十个婚纱人偶从四面八方围拢。
她们顶着我的脸,无名指上的钻戒正在融化成水银。
"抓到你了。"
梦魔的本体藏在水晶吊灯最顶端,蛇尾缠绕的镜面映出我渗血的掌心。
婚纱人偶们突然张开机械关节的嘴,尖齿间缠绕着傅宴常用的沉香线烟雾。
我反手将玫瑰刺扎进脚背,真实痛感让梦境裂开蛛网纹。
婚纱人偶的关节卡顿刹那,我拽断两米长的珍珠项链缠上蛇阵,在吊灯坠落的轰鸣声里抓住那面关键铜镜。
鲜血顺着铜镜边缘渗入蛇鳞,梦魔终于发出像指甲刮黑板的笑声。
婚纱人偶们突然开始同步我的呼吸频率,她们的裙摆翻涌出保险柜里的蓝光,将整个空间染成婚礼现场的香槟色。
"你拿什么对抗具象化的欲望?"
梦魔的蛇尾卷起傅宴的幻象,那个虚影正在复刻今早视频会议时松领带的动作。
我摸到口袋里发烫的领带夹,发现蛇鳞纹路与傅宴锁骨处的咬痕完全重合。
水晶吊灯突然全部炸裂,锋利的碎片在空中组成结婚誓词。
最尖锐的那片玻璃悬在我无名指上方,映出梦魔藏在傅宴瞳孔里的真身——
玻璃碎片割破指尖的瞬间,我撕开婚纱人偶的裙摆。
"就这点本事?"
我踩着水晶吊灯残骸跃起,婚纱人偶的机械关节发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