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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他伸手推开青铜棺的刹那,无数苍白手臂从棺内伸出,将他拽入永世循环的起点——
洪武三年的暴雨夜,二十岁的陆文廷正将青铜卦钉刺入山鬼腹中。而襁褓里的女婴突然睁眼,腕间银锁的裂纹,正与九百年后陆沉手中的铜镜分毫不差。
地宫深处传来棺椁震动声,穹顶《山海经》浮雕的眼珠开始渗血。
当陆沉撕开背上溃烂的皮肉时,九枚带倒刺的青铜卦爻破体而出——每枚卦爻都沾着不同朝代的血锈,其中一枚还勾着半片泛黄的《千金方》残页。
阿箬的银锁突然绷如满弓,第三枚铃铛里钻出条双头尸虫。虫身布满《推背图》卦象,两颗头颅分别是陆沉今生与前世的面容。
“你总说我在食人心魄,”
她扯开衣襟露出心口桃木钉,钉身缠绕的竟是太医院专用的金蚕丝,“却不知每世剜心时,我都在替你承负活祭三千的业债。”
玄真道人突然扯开道袍,露出胸膛九百九十九个针眼。每个孔洞都插着截指骨,正是陆沉前九世被啃食后残留的遗骸。
“你以为轮回是解脱?”道人腹中传出阿箬的冷笑,“不过是把同一柄匕首,反复刺入同一道旧伤。”
地宫棺椁轰然炸裂时,九具穿各朝服饰的尸骸破棺而出。每具尸体左手无名指都套着青铜指环,戒面纹路与铜镜裂纹拼成完整卦象。
最末那具光绪年的尸身突然睁眼,手中握着的西洋手术刀上,赫然刻着现代医院的消毒编号。
“看够了自己的死相么?”阿箬的银锁绞住陆沉脖颈,将他拖向槐树顶端。树冠里垂挂着无数蝉蜕尸,每具空腔都填满写有他生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