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领，「现在投案自首还能争取宽大处理。」

　　「江景成！」她突然八爪鱼似的缠住我胳膊，「你不是会破解程序吗！」

　　「叫声好听的。」

　　「...景成哥哥？」

　　我手一抖把磁卡掉进奶茶杯里。

　　「江景成你脸红了哎！」

　　「闭嘴！这是警报灯照的！」

　　陈菁菁翻了个白眼：「用的是咖啡糖浆，再废话我往你主机箱倒奶油。」

　　我舀起一勺送进嘴里，甜腻瞬间在舌尖炸开。她撑着桌子凑近，制服领口微微晃动：「怎么样？是不是比代码甜？」

　　「比上周的盐焗曲奇强点...等等怎么有点晕？」

　　「江景成？你别碰瓷啊！」她的声音忽远忽近，「我看看配料表...哎这个咖啡糖浆的瓶子怎么长得像...」

　　后来的记忆像被打了马赛克。据说我当时抓着陈菁菁高唱《爱情买卖》，被保安架走时还在背诵圆周率。唯一清晰的画面是她背着我冲向电梯，马尾辫扫过我发烫的脸。

　　「酒精过敏不早说！」她把我扔进出租车时还在骂，「你们程序员体检不查脑子吗？」

　　「查了，」我靠在她肩上傻笑，「报告说缺个会做蛋糕的女朋友。」

　　然后我就被掐人中掐醒了。

　　睁开眼时，陈菁菁正用我的手指解锁手机。屏幕亮起的瞬间，她耳尖的红晕炸成烟花。

　　锁屏是她踮脚够橱柜的背影，暖光给绒毛镀上金边。那是我在修烤箱时偷拍的。

　　「变态跟踪狂！」她把手机砸在我胸口，力道却轻得像棉花糖。

　　「彼此彼此，」我点开相册，「需要我展示下你偷拍我的108张丑照吗？」

　　「那是为了画诅咒小人！」

　　「用粉红色爱心贴纸标注？」

　　枕头大战一触即发时，护士掀开帘子：「23床该换...你们继续？」

　　陈菁菁举着枕头的姿势僵成雕塑，我默默把手机塞进她围裙口袋：「屏保密码是你生日。」

　　「你怎么知道我生日？！」

　　「上次你快递收件人写的是‘宇宙第一美少女陈菁菁0101’。」

　　窗外突然炸开烟花，零点已至。她低头摆弄我输液管的样子温柔得不像话：「江景成，七夕快乐。」

　　「快乐个鬼，」我晃了晃起红疹的手，「明年今日，麻烦把求婚戒指藏在泡芙里。」

　　枕头终于精准命中我的脸。

　　周六是个好日子，是时候让她提亲了，大好青年终于要送出嫁了…

　　「这就是你准备的作战方案？」陈菁菁用镊子夹起我写的《见家长应急预案》，纸页上还粘着咖啡渍。

　　「第一条：进门时主动换拖鞋。第二条：不要讨论游戏皮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