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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，袖口挽到手肘，小臂随着琴键起伏绷出漂亮的肌肉线条。
琴声戛然而止。陆远转头时额发扫过眉骨，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："偷听可不是好习惯。"
"我是来练声的。"林小满举起手中的乐谱，纸张边缘还沾着咖啡渍，"早上的事......"
"与其道歉，不如安静。"他合上琴盖起身，西装掠过她肩头时带起雪松混着广藿香的气息。林小满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有枚银戒，戒面刻着模糊的拉丁文。
月光爬上窗台时，她对着谱子哼唱副歌部分。暗红色幕布后忽然传来琴声，正是她方才练习的旋律。林小满屏住呼吸掀开幕布，陆远坐在角落的立式钢琴前，指尖在黑白键上跳跃如流萤。
"音准不错。"他忽然开口，琴声未停，"但第三小节转调太生硬。"
林小满耳尖发烫，发现他今天换了件黑色高领毛衣，衬得下颌线越发锋利。月光流过他微颤的睫毛，在眼下聚成小小的光斑，像是随时会坠落的星星。
"要试试二重唱吗？"陆远突然推开琴凳。林小满怔怔接过他递来的谱子，发现正是早上被弄脏的那份。咖啡渍在谱面上晕染出奇异的纹路，像某种神秘乐谱。
当她的声音加入旋律时，陆远左手无名指的银戒突然反射月光。林小满看清了戒面上的刻字——Miserere mei，那是《求主垂怜》的拉丁文。
学生会的日光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，林小满蹲在档案室铁架前整理毕业生资料。牛皮纸袋上的灰尘钻进鼻腔，她突然在2009届档案里看到熟悉的名字——陆远母亲程月如的照片从文件袋滑落，照片背后用钢笔写着"致我的月光奏鸣曲"。
"新生怎么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