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脸颊时，终于看清那行拉丁文的全貌——Miserere mei, Deus.
暴雨砸在舞蹈室的落地镜上，蜿蜒水痕像无数道透明的伤口。苏雨晴把退学申请复印件拍在把杆上，水钻指甲陷入林小满的肩胛骨："你以为偷拍我爸爸的签名很聪明？"
林小满后背抵着冰凉的镜面，看见对方锁骨链坠在剧烈晃动——那是个音符造型的银饰，边缘却呈现不自然的断裂痕迹。
"去年有三个学生举报周主任体罚。"苏雨晴突然轻笑，指尖掠过自己腰间的芭蕾舞裙褶，"你猜他们的退学手续是谁经手的？"
窗外炸响惊雷，林小满突然抓住苏雨晴的手腕。借着闪电的冷光，她看清对方耳垂上摇晃的银质耳钉，内侧刻着的"S.Y."在强光下泛着诡谲的蓝——和陆远琴谱边角的水印一模一样。
医务室消毒水味被雨腥气撕开裂缝。林小满掀开隔帘时，高烧昏迷的陆远正在梦呓。他脖颈暴起的青筋下藏着新月形疤痕，浸透冷汗的床单滑落，露出后背交错的烫伤痕迹——每个伤疤边缘都呈现焦黑的钢琴键形状。
"...别碰妈妈的谱子..."陆远突然攥紧床栏，监测仪发出刺耳鸣叫。林小满按住他渗血的左手，发现那枚银戒内侧多出一圈凹槽，暗格里藏着微型存储卡。
暴雨骤歇时分，林小满摸黑闯进废弃的琴房阁楼。老式索尼录音机吞下存储卡时发出沙哑嗡鸣，程月如的声音混着电流声流淌而出："1997年6月17日，《月光变奏曲》母带录制...咳咳...振华你答应过..."
突然有手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