债可都清了。"新村长张铁柱吐着烟圈,金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祠堂供桌上的山茶花标本沾着露水,林暮摸着一个日记本只是轻笑:"明天该轮到你去去后山找金矿了吧"
祠堂门轰然洞开,七八个村民举着火把冲进来。林暮不紧不慢展开母亲日记的最后一页,泛黄的纸页上干涸的血迹勾勒出五个名字。火光照亮祠堂梁上垂下的麻绳,二十年前拴过年轻女研究生的铁链正在风中轻晃。
山崖边的白山茶开得正好时,林暮收到了法院的传票。
刑事庭的旁听席坐满了记者,闪光灯此起彼伏。被告席上四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戴着械具,手腕上还留着矿难时被钢索勒出的淤青,只有一个人瘫坐在轮椅上,双手双脚无力地垂着。当公诉人念到"1998年集体,贪污,谋杀,强奸案"时,旁听席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。
林暮回头看见妹妹站在过道里。朝雨怀里的骨灰坛摔成碎片,山茶花灰烬被穿堂风卷着扑向被告席。母亲日记里夹着的尸检报告正在法官手中传递——盆腔粉碎性骨折,七根肋骨陈旧性伤痕,子宫内壁残留农药成分。
法槌落下时,林暮摸到了袖管里的刀片。他想起昨夜去精神病院看爷爷,老人突然清醒地抓住他的手:"你妈被拖进祠堂那晚,山茶花开得比血还红。"
第一章:雨夜惊魂
那是林暮将县一中保送名额卖给别人的两年后,十五岁的他准备出门打工,爷爷要他去祠堂上香求祖宗保佑,一切顺遂平安,先人庇佑。
但林暮站在祠堂门口,望着那扇斑驳的木门,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。他记得小时候,爷爷曾告诉他,祠堂是村里最神圣的地方,供奉着祖先的灵位,任何人不得亵渎。然而,此刻的祠堂却显得阴森可怖,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他深吸一口气,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。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,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。祠堂内一片昏暗,只有几缕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棂洒在地上,映出斑驳的光影。
林暮的目光落在供桌上的山茶花标本上,那朵花已经褪去了昔日的鲜艳,只剩下淡淡的粉色。他伸手轻轻抚摸着花瓣,仿佛能感受到母亲的气息。突然,一阵冷风吹过,供桌上的蜡烛摇曳不定,火光在墙上投下诡异的影子。
他转身看向祠堂不起眼的角落,那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