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顾子妍，我终于明白了，你做出的一切，都是为了让我过上一个平凡的生活，而我，却永远无法回到你身边。
“对不起。”我低声说，眼泪已经无法控制。
顾子妍的影像在我脑海中闪现，她的笑容、她的眼神，依旧清晰。我不知道她是否已经获得了真正的解脱，但我知道，我永远无法忘记她。
第八章：新的线索
我离开墓地后，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。走在街上，霓虹灯将城市的夜照得五彩斑斓，可我的心却灰暗一片。顾子妍的死讯对我来说是当头一击，宋婷和林瑶的只言片语，更让我意识到这一切远比我想象的更加复杂。
在她的公寓翻找时，我找到了几张发票和收据，那些纸张上印着一家叫“万泽国际”的公司名称。这家公司我以前听说过，似乎和房产、金融都有所涉猎，口碑并不算好，坊间也流传不少负面传闻。它和顾子妍的父亲之间，会有怎样的关联？她为何会保存这些东西？
我反复看着那几张发票，上面金额巨大，却没有清晰的用途说明。出于直觉，我怀疑这是她掌握的一些交易证据。但我没能在她的笔记中找到更多线索，只知道这家公司背后可能牵扯到她父亲的利益。
回到自己昏暗的公寓，我把桌上的台灯拧到最亮，把那几张发票仔细摊开。我想，也许我可以沿着这条线索查下去，搞明白“万泽国际”究竟和她父亲是什么关系。
我心乱如麻。顾子妍走前究竟想告诉我什么？录像带里的她说过“他还在找我”，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她父亲，或者是替她父亲办事的人？一个又一个问题浮现在脑海中，我没有答案，只能凭着残留的线索一点点去挖掘。
房间里寂静得出奇，只能听见我胸口紊乱的心跳。我深吸了一口气，拨通了一个号码——这是多年前我在音乐圈认识的一位朋友周诚，他对商业情报和社会新闻很感兴趣，平时也有些门路。我希望他能帮我查查“万泽国际”的背景。
“喂？周诚吗？我是李安杰……对，对，那个李安杰。”我声音有些嘶哑，咳嗽了两声，“我想拜托你打听一个公司，叫‘万泽国际’，能不能看下它和哪些势力有牵连？”
电话那头沉吟了几秒，周诚才开口：“行啊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商界了？说来听听，看我能不能帮上忙。”
我没有多做解释，只说：“事情很急，能不能越快越好？我欠你个人情。”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周诚倒也干脆，“给我两三天时间。”
挂断电话后，我将最后一盏灯也关掉，坐在黑暗中发呆。那个夜晚，我几乎没怎么合眼，脑中挥之不去的，是顾子妍的身影，以及她眼里那深深的无助。
第九章：坠入深渊
第二天一早，我顶着黑眼圈来到公司。自从顾子妍离开后，我的事业也陷入了停滞状态。以前我是一家音乐制作公司里的制作人，然而随着她的离去，我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。来公司不过是机械地坐在工位上，对着电脑发呆。我的老板看在过去的情面上，给了我一些宽容，但我知道，我必须尽快振作，否则只能辞职回家。
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，把我从恍惚中唤醒。我匆忙接起，声音还有些颤抖：“你好，我是李安杰。”
“李先生是吧？”对面是一个陌生而沙哑的嗓音，“我劝你，别再查下去了。”
我愣了一下，大脑顿时嗡鸣。“你是谁？”
对方却不答，冷笑了一声，“顾子妍已经死了，你何必自讨苦吃？再继续追查，你也不会有好下场。”
“你——”我还没说完，那头就挂断了。我握着电话，掌心沁出一层冷汗。
这是威胁。对方很明显知道我在查“万泽国际”或者她父亲的秘密。我没料到，对方的动作会这么快。难道他们一直在监视我？亦或者，我昨天打电话给周诚时，就已经被某些渠道截获了消息？
心慌、愤怒、恐惧，一股脑地涌上来。我想起顾子妍在录像带里的恐惧，她是不是也在被这些人威胁？我越发坚定了自己的决定：无论多危险，我都要查下去。
第十章：黑暗的漩涡
下班后，我急匆匆赶去见周诚。他住在城市西郊一处并不显眼的小区里，看似普通，却离市中心不算太远。小区的房子有些老旧，路灯昏黄，我上楼时还踩到了几处坑洼。
进门后，一股烟味扑面而来。周诚正在电脑前翻阅资料，见我进来，他叼着烟头头也不抬：“你小子最近搞什么？一查就查到这么危险的公司？”
我把门带上，还没坐下就问道：“你查到什么了？”
周诚吐出一口烟，敲了敲电脑键盘：“这家‘万泽国际’，明面上的业务是地产投资、金融信贷、艺术品交易等等，但暗地里，涉及大量洗钱和走私嫌疑。尤其是近两年，他们与好几个涉黑团体有合作嫌疑，警察也曾怀疑过他们，可一直没拿到实质性证据。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——难怪顾子妍会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。她父亲如果与这种公司勾连，那她想要抽身恐怕是难上加难。
“另外……”周诚翻了翻笔记，“这家公司在两年前与一个叫‘天翔集团’的企业有大笔资金往来，而天翔集团的董事里，正好有一个人名叫顾鸿业。”
“顾鸿业……”我重复了一遍，心里发寒。顾是顾子妍的姓，她曾向我提过一嘴，她父亲叫顾鸿业，在商界很有名，可我对他并不了解。现在看来，他正是这场黑暗交易的主要角色之一。
“李安杰，”周诚神色严峻，“你确定要继续吗？这不是闹着玩的事儿。这些人手段黑得很，你一个普通音乐制作人，扛不住的。你还是赶紧收手吧。”
我没有说话，只是苦笑了一下。或许他的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