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墨寒突然扣住她后颈按向保险箱，钢制棱角硌得肋骨生疼。苏晚在疼痛中听见头顶传来子弹穿透混凝土的闷响，石灰簌簌落在他们交叠的影子上。"因为我要等毒蛇把脖子伸得足够长。"他咬开手雷保险栓的牙齿擦过她耳垂，爆破声震得整面照片墙簌簌作响。

　　硝烟弥漫时，苏晚被推进暗道电梯。秦墨寒染血的手指在指纹锁上按出蜿蜒血痕，电梯下沉的失重感中，他撕开她肩头的衣料——那里不知何时嵌着枚微型追踪器，正闪烁着幽绿冷光。

　　"林煜碰过你？"手术刀划开皮肉的瞬间，他声音里的杀意比刀刃更冷。苏晚咬住他递来的领带，在血腥味中想起更衣室里林煜抵在柜门外的鳄鱼皮鞋。追踪器掉进强酸溶液时嘶嘶作响，秦墨寒突然将染血的刀刃抵在自己心口：“下次可以直接往这里捅。”

　　电梯停在地下三层，冷白灯光照亮整墙的电子屏幕。苏晚看着秦墨寒解开衬衫纽扣，露出腰腹处渗血的绷带。他背后的全息投影突然亮起，二十年前的新闻报道铺满整个空间——「林氏集团码头爆炸案疑云」「唯一幸存者身份成谜」。

　　"这是你父亲用命换来的东西。"秦墨寒将染血的U盘插入终端，走私航线图在投影中化作猩红的蛛网。苏晚看见代表林氏货轮的红色光点正在公海闪烁，而标注"S"的蓝色光点正在逼近：“三天后，价值二十亿的稀土矿会在这里交接。”

　　警报声突然炸响，屏幕右下角跳出血红倒计时——01:59:59。秦墨寒扯开暗格扔给她全套潜水装备，自己却开始往弹夹里填汞核心子弹。"你要送我去公海？"苏晚按住他装弹的手，“那些方程式…”

　　"你父亲在账本空白处写的不是数字，是潮汐公式。"秦墨寒甩开她的手，将微型耳麦塞进她耳道。冰冷的海浪声突然涌入听觉，混着他低哑的嗓音：“明晚涨大潮时，走私船必须经过鹰嘴礁，那是唯一机会。”

　　苏晚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父亲总说大海是最公平的，潮起潮落从不说谎。她突然明白那些看似杂乱的数字，实则是计算爆破点的坐标参数。更衣镜里映出秦墨寒给她绑安全绳的手，骨节泛白的程度暴露了伤口的恶化。

　　"你撑不到那时候。"她转身扯开他浸透血渍的绷带，腐肉的气息混着碘伏冲进鼻腔。秦墨寒掐着她的腰按在操作台上，医疗器械哗啦啦砸落一地："苏晚，这不是慈善游戏。"他的金丝眼镜不知何时裂了道缝，眼底盘旋着困兽般的暴戾，“要么让林家血债血偿，要么现在就按报警键——只要你赌得起警察局里没有他们的人。”

　　操作台边缘的报警键泛着妖异的红光，苏晚在剧痛中摸到他后背凹凸的烧伤疤痕。那些狰狞的痕迹在她指尖下起伏，像极了父亲葬礼那日，秦墨寒放在灵前的白玫瑰上蜷曲的花瓣。

　　"我要看当年的验尸报告。"她突然说。

　　秦墨寒的动作骤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