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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里，穿月白旗袍的女人正在修补青铜鼎，腕间翡翠镯子映着窗外的白玉兰——正是季明城母亲年轻时的模样。
空气突然凝滞。季明城弯腰拾照片的动作带着罕见的僵硬，西装后领下方隐约露出烧伤疤痕，形状像朵绽放在脊椎上的白玉兰。
"林小姐的谈判技巧实在拙劣。"他将照片夹回笔记本，指腹摩挲着翡翠镯子的位置，"以为找到我母亲的遗物就能要挟我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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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突然传来重物坠落的闷响，银鱼群惊惶四散。林穗扑到玻璃幕墙前，看见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正在撬动明代黄花梨顶箱柜。她抓起强光手电筒就要冲出去，却被季明城拽着腰带按在监控台前。
"是二叔的人。"男人单手解开领带，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弹孔疤痕，"看见那个穿阿玛尼风衣的了吗？上个月刚在澳门输掉三千万。"温热呼吸喷在她耳后，指尖划过监控屏幕里的红木博古架，"猜猜那件嘉靖五彩鱼藻纹罐，够不够买他一条腿？"
林穗突然抓住他欲按警报的手："等等！那个人拿的紫檀插屏......"监控画面里，盗贼怀中的小插屏背面闪过暗红色纹路，"那是用血沁做旧的赝品！真品应该在......"
她的话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打断。整座水下库房剧烈震颤，应急灯将江底照成诡谲的深蓝色。季明城揽着她滚进防弹玻璃展柜的夹角，碎瓷如雨砸在钢化玻璃上。
"季家人做事向来喜欢买一送一。"男人单手解开她散乱的发髻，将钻石发簪塞进她掌心，"等会跟着江底检修通道的光标跑，见到'白玉兰'标志就往右......"
"你后背在流血。"林穗摸到满手温热，才发现他刚才用身体挡住了飞溅的瓷片。季明城腕表突然发出红光，江底传来沉闷的金属断裂声。
"还有两分钟这里就会灌满江水。"他扯下领带缠住她小腿被划破的伤口，动作娴熟得像重复过千百遍，